公司裡的人。我記起來上次在我們家的攤檔上,許夢遠曾提到過“他的那個助理”這句話,後來在醫院又說了一句“你可別讓你的那個陳露姐幫我燉”;而司徒啟的爺爺也曾經問到“你的那個女助理”這樣的話,那麼這個陳露,是不是就是那個早就聞名不曾露面的女助理?
不過無論她是誰,都跟我沒什麼相干。
“那你們說話吧!我還想趕回公司去上班。”我說,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來,忙又從口袋裡掏出打的剩下的錢遞向司徒啟,“打的用了三十塊,這裡還剩七十塊錢!”
司徒啟皺皺眉,將臉撇向一邊不睬我。我看見許夢遠瞅瞅我,又瞅瞅他,我不等許夢遠開口說話,直接將那七十塊錢放在病房桌子上,向著許夢遠笑了一笑,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第十七章
坐在公交車上,眼瞅著窗外車來人往,不知怎麼的,我心裡卻感覺很空很空。或許這兩天看著人家恩恩愛愛,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孤寂和無助。我還在同情人家心裡苦,壓力重,可是我呢?誰來同情我,誰又會來心疼我?
而且不管怎麼說,人家有很大的房子住,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愛人,可是我,這一輩子,有沒有一個只屬於我的家,只愛著我的人?
我不清楚。未來會怎樣?只能靠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往前走!
當天下午沒什麼事情好說,等下了班,我還是照常去到我們家的麻辣攤上幫忙。然後到了第二天,在我去上班的路上,司徒啟沒有再出現。我估計許夢遠已經出了院,畢竟他那並不是靠住院就能一下子完全治好的病,所有的腸胃病,都得靠平時飲食方面多加註意和調理。
之後的一連幾天,司徒啟也都沒再出現。我安安靜靜做著我的本職工作,不再妄想還能跟這兩位有任何交集。至於他說的要給我三倍工資,我也不去想,畢竟才做了兩天,別說三倍工資,就是三十倍,也辦不了什麼大事。何況他跟我們部門經理說的是另外有事安排我做,所以這個月我仍然會是全勤。他所許諾的三倍工資,就算當真給我,我也受之有愧。
直到將近一個星期之後,忽然有一天,我正在忙著打字,經理從辦公室走出來,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檯前。
“小老總讓你上去,說有事找你!”他說,又將一份檔案遞到我的面前,“這個……還是你幫我順便帶上去,等他批覆了,再幫我拿回來。”
我“哦”了一聲站起身來,想著不知道這位小老總又找我有什麼事。莫非我飯做得真有那麼好吃,他跟許夢遠還想讓我去做飯?
一路琢磨著,坐電梯上樓去到總經理辦公室。果然那天在醫院碰見的、那個我懷疑是司徒啟女助理的叫陳露的女孩子,正坐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那張秘書的位置上。看見我走到跟前,她稍稍愣了一下,看起來也還記得我,不過她也沒有跟我說廢話,直接向著身後做了下手勢:“他找你有事,自己進去吧!”
我向她點了一下頭,從她的檯面旁邊走過去,伸手在總經理辦公室門上敲了一敲,然後推開門進去。
司徒啟自然又在埋頭辦公,聽見門聲,他抬頭瞅了我一眼。
“我們經理說,你有事兒找我。”我說,儘量顯得謙卑一點兒,免得又無端觸動他的暴怒。
他“哼”了一聲,將一個本來就放好在辦公桌上的信封往前推了一推。
“這個……你拿去!”他說,並沒有抬眼看我,而是一邊說,一邊還在看檔案。
“什麼?”我一愣,心想不會是一封辭退信吧?
“你以為是什麼?我曾經答應過要給你,你以為我會說了不算?”他已經開始不耐煩。
我想我還是少說為妙,因此我走到跟前,先把經理給的那份檔案放到他桌子上。
“這個……是我們經理讓我帶過來的。”
“為什麼他自己不來,老是讓你帶?”他又瞪眼睛。
“他是我們經理,他讓我做事,難道我還能問為什麼?”我回答。雖然我的語氣已經儘量平和,但是這句話中所隱含的那麼一點兒反擊,還是讓他聽了出來。
“你……”我看見他咬著牙,像要爆發的樣子。正等著他的劈頭暴怒,誰知他氣喘喘地幾口,居然忍住了沒發洩出來,而是伸手拿起那份檔案,一邊低下頭去看,一邊向我揮了揮手。我正要向後退開,他嘴裡又說了一句,“把這個拿走!”
我順從地拿起那個信封,一拿起來,我就覺得不對,因為裡邊沉甸甸的一疊,最起碼也有十多張。而我兩天三倍的工資,最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