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
我聽見電話裡邊司徒啟的聲音隱隱地吼了一句,然後朱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啟哥這會兒還在洗澡,你待會兒再打吧!”
然後他直接掛了電話。我又呆坐在床上,很久很久,思想裡隱隱渴盼著電話鈴聲能夠響起來,但是電話鈴聲一直也沒響。
我咬咬牙,放棄我的自尊,再次按了司徒啟的號碼。
這一次,很快就接了。
“喂?”裡邊沒出聲,我很小心地先叫了一聲。
然後我聽見了他的回應。
“你還打電話幹嗎?”
他的聲音很冷,很淡漠,就跟他的眼神一樣,完全當我是陌生人,那讓我一下子慌張起來。
“也……沒什麼,就是……今天看到了你,所以,想問問你……好不好!”
他無語,在那邊靜靜地一陣,才開口。
“我好不好都跟你不相干!我說了,你敢去深圳,我們就一拍兩散。可是……你還是去了,所以,以後不要再打攪我!”
他掛了電話,而我,一下子掉進了無底的深淵!
透心冰涼,是我那一刻唯一的感覺。
※※※
整整一夜,我張眼無眠。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或許什麼都沒想。司徒啟的絕情終於讓我完全死心,我現在只恨自己為什麼要聽信胡戈打了那個電話,以至於不單沒有挽回我的愛情,還將我的自尊,拋在了腳下。
可是,如果我不打那個電話,我又怎麼能夠完全死心?
我就那麼空空蕩蕩的好像思潮湧動、又好像沉如死灰般地躺在酒店的單人床上,一直躺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我才爬起來,退了房間。賬單胡戈已經支付過了,我出門直接打了個的,很奢侈地花了將近五十元錢,回到了出租屋。
一進房門,我就將自己扔在我那張狹小的單人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我甚至連晚上都沒去火鍋店幫忙。我媽怕我病了,催著我去醫院,我說沒事,就想睡覺。畢竟我的事我媽已經知道,當時沒再勸我,只是每到了中午晚上,她會專門買了飯給我送回來。
再到星期一,我還是爬起來去上班,雖然我真的很不想去,但是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我媽跟弟媳經營的火鍋店還需要我的照顧,雖然我現在實際上去火鍋店的時候並不多,但是我是男人,她們是女人,倘若我換了工作,離得她們太遠,我不放心,她們也會失去主心骨。
我們經理時不時地還是會讓我往樓上送檔案,不過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司徒啟的面。因為陳露仍然防著我,我每次只把檔案遞到她那兒去就好,那正是得我所願。
直到時間漸漸流逝,進入十二月初,我跟陳露之間,忽然爆發了一場大沖突!
☆、第四十六章
實際上我跟陳露,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她是總經理助理,我只是下邊部門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雖然拿著主管的薪水,卻沒有主管的許可權。
但是我們部門經理,總是會讓我往總經理處送檔案,雖然我很不想送,但是我又沒有理由拒絕經理,所以我每次還是去送了。
慶幸的是,自那次與陳露在司徒啟的公寓正面衝突之後,陳露處處防著我,總是會將我送往總經理辦公室的檔案半路截下。而那正是我現在求之不得的事,那可以避免我面對那個壞蛋所必定會有的撕心裂肺!而陳露每次見我,雖然總是冷嘲熱諷,但也沒有很直接地找我茬子。
直到終於有一天,陳露知道了我跟司徒啟已經完全分手的事實。
我會知道她知道我跟司徒啟已經分手,是因為她主動挑起的一場事端。那天我往樓上送檔案,看見陳露拉長著臉坐在那兒,好像生悶氣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惹了她。而在我把檔案放在她的辦公桌上,說了一句:“請陳小姐幫手送進去!”
之後我轉身要走,陳露忽然開了口。
“為什麼你不自己送進去?你不是很了不起嗎?”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說,不過她常常對我冷嘲熱諷,我也習慣了,所以我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她已經接著說下去。
“不過艾楊你是真的了不起,比那時候的許夢遠還要了不起!以前我說許夢遠不好,也沒見咱們總經理發脾氣,可是現在……明明已經分了手,我在他面前提一下您大人的名字,還沒說什麼呢,他居然兇得好像要吃了我!”
我聽著她的話,沒覺得惱恨或者是羞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