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激憤而扭曲的臉。
他終於說出了不娶親的話!而以他的性格,只要能夠說出來,他就一定會做到。
可是我,卻不能接受他此時的承諾。
因為,這承諾並非他心甘情願,而是被我所逼。等過了今日,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當看著別人家侍弄嬌兒的時候,他會後悔今日的選擇。
而我,可以承受失去他的痛,卻承受不了他跟我在一起,卻後悔跟我在一起。
更何況,釗曜還在病床上等著我,我也不可能為了我自己的幸福,就把他拋下不管。
所以我只能硬起心腸,還是伸手拉開了房門。
“不!我還是要去照顧他,而你……回去結婚吧!”
我平靜地走出房門。就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我聽見他近乎淒厲地叫了一聲。
“你給我回來!”
我伸手按了電梯按鍵。在等待電梯的時間,我的眼淚止不住地一個勁兒地往下流。
以他冰冷強硬的性格,居然被我逼得一退再退,到最後不得不說出那樣示弱的話、做出那樣近乎乞求的承諾!那對他來說,一定非常非常地艱難,也一定非常非常地傷害自尊。
可是他做出了承諾!而我,居然狠心地拒絕了他的承諾!他現在一定心痛如割,心碎欲狂,也一定後悔死了遇到我愛上我!
電梯門開了,門內的兩個人詫異地瞅著我,我也無法理會,眼淚持續地在我臉上肆意流淌。
此刻我的心,也在被刀割。
☆、第六十六章
當天去了醫院,我儘量裝出若無其事。我想以釗曜的聰明,和對我的瞭解,必定能夠多少看出一點兒我隱藏著的情緒。不過他什麼也沒問,以他現在說句話就能牽動傷處的情況,他也沒辦法多問。
不過我在醫院也沒呆多久,就去了釗曜的公司。之後又過兩天,到了十五元宵節,我徵求釗曜的意見,給公司員工放了一天假。而在十四晚上我就給司徒啟打了電話,可是一直關機,到十五一早又打,還是關機。我實在是不放心,跟釗曜說了一聲之後,冒著會被司徒啟掐死的危險,回了一次公寓。
但是公寓裡沒人,司徒啟的衣服,跟我的衣服都好好地在櫃子裡放著。我在公寓裡呆到快天黑,也沒見司徒啟回來。我想或許他真的已經回了新加坡娶親了吧,所以我又坐車回去醫院。
到了第二天,在釗曜的堅持下,我又請了個護工,跟白天那個護工日夜輪流照看。這樣我白天去公司照看,晚上可以在釗曜的公寓安心休息,以免太過勞累。不過當釗曜能夠吃些其他食物的時候,我堅持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自己做好了送去醫院。
而因為我對公司情況不熟悉,實際上我也管不了什麼事,只是有我看著,其他員工做起事來也會加倍努力。那樣又過了一個多星期,我弟打電話來,說已經回來廣州了。我特意抽一個星期天,回去火鍋店看一下。
因為我爸年事已高,身體又不是很方便,既然艾松出來了,我媽就沒再跟著來,我弟媳另把她一個小表妹從鄉下帶過來在火鍋店幫忙。
我跟艾松說了幾句話,告訴他我在另外一個地方找了一份工,離這邊有點兒遠,以後有什麼事只能靠他們自己了。艾松就拍著胸脯說叫我放心,有他在什麼事也不會有。
之後我還是去了一趟司徒啟的公寓。
開門進去,我沒看見司徒啟,卻意外地看見了林楓跟朱成。
因為我是自己用鑰匙開的門,門一開,看見林楓正將朱成按壓在沙發上。不用多看第二眼,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在親嘴。而當聽見門聲,林楓一回頭,朱成恍惚地向著我這邊瞅了一眼,瞬時間滿臉通紅,一下子將林楓從他身上推了開去。
“艾楊大哥,你……你來了?”他結結巴巴,一邊使勁兒地瞪著林楓。
“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我笑一笑,四下張望了一下。
然後沒等我問,林楓伸手理一理頭髮,慢悠悠地說了話。
“阿啟不在這兒,現在這個地方我在住。不過我住的客房,你們那間房子的東西我沒動。”
“啊?”一句話讓我渾身發涼,“那……阿啟呢?”
“他回新加坡了。”林楓說,淡淡的,好像在敘述一件完全跟我不相干的事情,“本來……因為你,他堅持不肯提前成親,過年回去還跟他爺爺大吵了一場。幸虧汪家千金也不是個肯盲婚啞嫁的,最終他們的婚期還是維持原計劃不變。不過……這位千金大比阿啟小了三歲,一直在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