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一堆東西看完。”
我苦笑,無語地嘆了口氣,說:“回去再算吧,我們今天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我胃不舒服,去喝粥吧。”
“又不舒服?發生什麼事了?”發動車子,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問。
我想了想,還是把欄目的事告訴了他,他笑著表揚我們社裡的前瞻性,我沒好氣地瞪他,卻聽他說:“要煩惱找不到人採訪,我給你安排幾個。”
聽罷,我微挑眉看他,“你認識很多人?”
“酒吧裡多著。”
“……嗯,我想想。”
“你要想採訪,跟我說一聲,我讓幾個乖巧的出來跟你見見。”他邊開車邊說,我點點頭,轉眼看向擋風玻璃前的街景,若有所思。
回去後,我在書房裡發了半天的呆,甚至連於凡端著牛奶進來都不知道,他從後圈住我說:“你已經盯著這疊資料看半天了,要不想看就別看了。”
我後仰進他懷裡,輕嘆了口氣,低眼把玩著他的手指,喃喃道:“除非辭職,不然,我必須得看。”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身不由己,明明不想做不喜歡做,卻還是不得不去做,這種感覺,糟透了,可,這或許就是社會跟學校的區別吧。從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可起碼能選擇的後路同樣也很多……
“不想幹就辭職好了,休息一陣再工作也不錯。”
我笑,“你養我啊。”
“養就養,誰怕誰。”
對於他的建議,我只是微微笑著,我有我的考量,我有我的尊嚴,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去解決。
睡覺的時候他不安分地親吻著我的脖子肩膀,摸著我的小腹,被我一掌拍掉後仍舊再接再厲堅持不懈地騷擾著。他喜歡裸睡,也要求我一塊裸,可之前每次都搞到摩槍走火,所以後來我堅決讓他給穿上四角褲睡,不然就各睡各的,他才不甘不願地妥協。
也因了這裸睡的方便,平日裡沒少被他亂摸,他又是打不死的蟑螂,每每不玩到盡興不惹我發火都不安生。我往日也都由著他鬧一會,可今天實在沒這樣的心情,出手也就不知輕重了點。
“我手都被你打腫了,你好狠的心啊!”把我轉過去面對他,他裝可憐地說。
“活該。”
“如果打我能讓你舒心點,你就盡情地打吧,我okay的。”他拍著胸脯一副慷慨就義地說。
我盯著他看半天,沒有再打他反而無聲地抱緊他,埋首在他胸膛處低喃,“於凡,我怕的緊……”其實我到底怕的什麼,我自己也說不出個實際,但就是怕,怕的都有點草木皆兵的神經質了。
這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已經跟隨了我很多年,我浸泡在這種惶惶不安之中惶恐度日,我以為不去看不去聽不去理,就會世界和平,可和平是雙方共識下的狀態,如果其中任何一方出現傾斜,這所謂的平和狀態隨即就會被打破。我現在就處於這樣的破碎之中,走不出那藕斷絲連,也就自困於牢籠。
我企圖自救,卻忘了我不過是局中人。
我試圖求救,卻不知道會不會牽連更甚。
他輕拍著我的後背,柔聲低語說:“怕是正常的,我們誰活著不害怕?拋開別的不說,誰都是生來就怕死的,所以跟死相比,其他的也就沒那麼可怕了。何況,你不還有我嗎?要怕,我陪著你怕,分一把你的怕,你就沒這麼怕了。”
從他懷裡抬頭,我笑,“你不去當什麼哲學家心理學家真挺浪費的。”
他魅笑低眉親吻我額頭說:“我可是很貴的!也就你,一般人給我十個億也請不動本大師!”
微笑輕啄了下他唇角,我收緊了下擁住他的手勁,莞爾道:“謝謝你,於凡。”
“謝謝那是必須的,來吧,你個賤婢盡情以身相許吧,大爺受得了……哎呀,你這知恩不圖報的臭小子,看爺今晚怎麼收拾你!淫賊,看爺的絕世銀劍……”
“呵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在怠工之前我努力更丫更!
73
73、第 73 章 。。。
新增欄目的出版是定在的下一期刊物中,儘管離現在還有一個月多的時間,可是也正因為是第一期所以社裡特別重視,開會什麼的幾乎每天都有,不過基本都是檢查進度確認質量之類的例行,不過越是這樣反反覆覆的程式越讓人煩躁。
“我的天吶,我本來以為這工作挺好玩的,沒想到比我做幾期的週刊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