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順水推舟的落了一個人情給威廉。
不過，霍一凡的確像白立新想的那樣，軍區的好醫生不少，對霍一凡的病情傷勢也極為了解，因此開顱手術也被安排在宋秋波生日後的一個星期之後。
收到了手術的日期，在宋秋波生日後的第二天就被要求如願調理觀察，雖然主刀醫生算是權威，但也要對霍一凡的情況時刻了解。
很多事情，雖然宋秋波和紹傑跟著，但主治醫師還是先和霍一凡商量過了。
“一凡，你這個問題，我早在四年前就勸過你，現在子彈在腦袋裡的時間過長，我們說不準會有什麼樣的改變，即便是儀器能夠探測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會跟你百分之百的保票，你確定不叫你的家人？手術很有可能會一睡不起。”軍區醫院的主任，還是對霍一凡很瞭解的。
霍一凡穿著病號服，坐在椅子上點點頭：“如果我真的變植物人，你就對他們說手術失敗了，把我送到墓園就行了。”
霍一凡的身份，進入墓園內的資格是有的，而且他的傷還是出任務時候的傷，進入公墓，那是絕對有這個資格的。
開顱手術是要剃光頭的，剃頭的時候，宋秋波還巴巴的看著，最後終於在他的腦袋上，找到了那個傷疤，看到那猙獰的傷疤，宋小受差點當場就哭出來。
“師父，我發現你和在一起之後，我就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了。”宋秋波一邊捧著他的光頭摸著那個傷疤，一邊感性的說道。
“多愁善感我倒不覺得，就是挺會利用有利資源的。”霍一凡那光頭白晃晃的，動一下好像都會反光。
“什麼意思！”宋秋波沒有再看他的光頭，反而想著如果他眉毛也剃了會是什麼樣。
“沒什麼，你不去休息一下？明天我手術以後，你肯定得照顧我，趁著這個時候回去帶點衣物什麼的，準備好啊。”霍一凡吃了一口蘋果，看著宋秋波。
宋秋波一愣：呀，真忘了還有這些事情要準備了。看了看霍一凡，他將杯子裡到了熱水然後說道：“那好吧，我今晚回去睡，明天一早拿了衣服，送你進手術室。”
“嗯！晚上睡覺記得蓋好被子。”霍一凡一口蘋果根本沒吃完，點點頭，囑咐了一聲。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早點睡覺，如果頭疼的話別忍著，叫護士來給你揉揉，不過不準看多一眼，讓我知道了，小心你屁股開花。”宋秋波狀似嚴肅的警告。
“咱倆好像屁股開花的不是我吧！”霍一凡的視線，很無恥的落在了宋秋波的屁股上。
“……不要臉！”宋秋波只感覺被霍一凡這一看，屁股瞬間就熱了，連忙捂著屁股，逃出了A市軍區總醫院。
宋秋波一走，紹傑就走了進來：“老大，你這樣瞞著他，好嗎？”
“紹傑，如果有一天，你也變成我這樣，你會希望手術失敗，躺在床上，讓妃子心力交瘁的照顧你嗎？如果那樣拖累他，我寧願早點死，讓他再尋新的人生。”霍一凡相信，如果他真的死了，白立新不會對宋秋波坐視不管的。
紹傑沉默的推著輪椅，感覺這幾步走出去，心情特別的沉重。
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宋秋波根本就不知道，真正手術的時間，是在他走後的一個小時。此時他還在一邊開著君威，一邊琢磨著霍一凡手術以後，怎麼給他補身體呢。聽說開顱手術，怎麼也要一個月才能夠出院吧！
從軍區醫院到家裡，要開一個小時的車，霍一凡始終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手中拿著電話，卻越來越焦急。
按照往常，宋秋波不可能不打電話來報平安，而期間他已經打了幾個電話給宋秋波，卻是關機，一開始以為是沒電了，可是整整過去一個半小時了。
“老大，該做麻醉了！”紹傑走了進來，卻看到霍一凡依舊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大街。
“他還沒打電話來！”霍一凡皺眉看著手裡的電話。
聞言，紹傑沒有說話，只是心裡默默的想著，如果一般人大概不會理解這種感情吧，但是經歷了李陽的事情，他知道，宋秋波對霍一凡的依賴和在乎，其實，如果李陽知道自己對老大的影響，現在宋秋波的出現，未必不是李陽想要的。即便是老大從來沒有喜歡過李陽，但喜歡老大幸福這一點，誰都能明白。
只是過去的四年裡，老大把自己束縛了，現在遇到一個能夠解開他束縛的人，卻仍舊要這麼坎坷。
霍一凡不動，紹傑就站在他身後陪著他等著。一直到夜裡八點多，手術的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了，宋秋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