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省的每天到處晃,看著心煩。”
谷縝笑眯眯地說:“現在心煩啊,有了媳婦連親弟弟都不要了,咱們哥們還有位置嗎?”
強子嚼著花生米,傻乎乎地說:“卓哥的媳婦多好啊,多實在的一個人。有錢長得又好看,比那什麼孫子……”
老昕卓拿眼皮掃過谷縝的臉:“誒,孫子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套近乎,想要打聽某人的事呢。”
谷縝滿不在乎地說:“打聽誰啊?那欠抽的貨,別提他。”
“五一快到了啊。”
強子睜大眼,說:“壞了!我這個月忘記存錢了,怎麼辦,孫子說要是我送紅包,他包我海島七日遊!”
谷縝:“怕什麼,你買個幾億的冥幣,拿紅包包了。看什麼,冥幣也是錢。”
老昕卓沒說話,他並不看好谷縝和孫子,孫子沒有那麼硬氣,谷縝也不夠直爽,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牢靠,若是真沒那個意思,不如就此斷了也好。
強子嘆了口氣,扔著花生米:“我開始還以為這孫子是常總的朋友吧,總得和常總有相似的地方,可惜人和人不一樣。”
谷縝:“得了吧,孫子要是沒了錢,他還能像個人嗎?甭提他,喝酒喝酒。”
雨幕裡穿過一輛車,停在對面,那人搖下車窗,衝著昕卓笑了笑。
昕卓咳嗽了聲,說:“加兩個菜,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來。”
谷縝和強子看了眼對面的車,翻眼皮,嘆氣,昕卓的媳婦兒來了。
常圖皓緩步走了過來,細雨裡那人眉目清秀,小臉嫩白,斯文公子哥的模樣,嘚瑟,樂呵。
一個多月不見,再看見這人,老昕卓的心亂了頻率。
常圖皓大大咧咧地坐在昕卓身邊,脫下外套,看了眼菜,撇嘴:“來點青菜,這一個月可把我膩味死了。”
老昕卓幫著給人夾菜,倒熱茶,兩人對視一眼,視線裡滿滿都是甜膩地氣息。
強子跳了起來,搓著手臂,“媽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老昕卓:“坐好,吃飯。”
谷縝讓廚師炒了幾個時令小菜,坐在一邊笑眯眯地:“常總,有件事想問下你,熊哥怎麼死的。”
老昕卓挑高了眉,“谷縝。”
谷縝拿起筷子沾了酒在桌面畫著圈,“常總,明人不說暗話,雖然我不太懂工程,但就那檔子事,前後穿起來,傻子都能想明白了。”
強子低下頭,剝花生米,卻留下了殼扔了花生。
老昕卓倒了杯酒,這話谷縝不該問。真要問,也該是他在私下和常圖皓說。
“卓子,你也別以為我是要為熊哥出頭。我就想知道,今天死了一個熊哥,將來,我們這幾個哥們裡會有人再出意外嗎?”
常圖皓皺起眉,清了清嗓子,“他怎麼死的我不知道,和我無關。我只能說,他跟錯了人,他就算不出車禍,就他幹得那些事也活不長。”
常圖皓本來不想解釋。他的確是找姓熊的談過,可對方不願意站出來,明知一條死路也要走到底,他沒辦法。
谷縝嘆了口氣:“常總,卓子你們別怪我嘴快,我真的很擔心。你們在哪裡鬥來鬥去的,倒黴的是我們這些人。我們現在也是拖家帶口,你看卓子上有父母,還有個不省心的弟弟,我家父母都在,強子雖然是個孤兒,可他還沒給他們家傳宗接代。常總,你以後做事的時候能不能多顧及下我們這群人?”
老昕卓舉起酒杯放在唇邊,半天也咽不下去,聽到谷縝這番話,放下了酒杯。
“谷縝,心裡有氣甭往皓子身上撒。不痛快,我陪你喝到痛快為止。”
谷縝扭過頭,嘴唇發抖著:“你以為我為熊哥,我是擔心你!這次死的是熊哥,下次呢?熊哥是自己作死。可……當初要不是卓子你非要念書,不准我們繼續混,說不定,那天死的就是我或者是強子。”
強子笑了笑:“是啊,當初卓哥可是曠了三天課到處找我,差點和那邊的地頭蛇幹架。那時候要不是熊哥在他們老大面前替我求情,讓我退出,我也不能完完整整地回來,卓哥至少要背個處分。”
常圖皓猛然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以前的關係。我也明白,你們是發小。可真不是我袖手旁觀,熊哥那人和卓子一樣講義氣,認死理,我能怎麼辦?我給了他生路,他不選,難道只能讓卓子吃悶虧?我敢說傷了卓子的不是姓熊的,但姓熊的事先也知道。”
老昕卓拍了拍常圖皓的胳膊,示意讓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