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衛看見那男人把空掉的水晶杯拿走後,又端來了一碗湯。
「夠了!我不要……唔唔……」
鮮美溫熱的魚湯,以屈辱的滋味進入了胃部。
「明天早上的營養粥,要不要我也嘴對嘴的喂?」
「你……太沒有廉恥了!」凌衛驀地一驚,繼而恨恨地說。
「沒有廉恥的是你,用衛霆的身體和那對孿生子上床,讓他們下流的精液汙染衛霆的身體。」艾爾。洛森把已經空掉的湯碗放下,揉了揉手,「今天喝了水和一碗湯,喉嚨和食道的異物感會減輕的。明天試著喝一點營養粥,只要你拿出和我對著幹的毅力來,生物管的影響很快就會減退。」
凌衛詫異地掃了他一眼。
原來艾爾。洛森,一直都知道他為什麼吃不下東西。
可惡,明明瞭解,前面卻還故意說那麼多挑釁和侮辱的話。
不但是個惡魔,還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心思反覆無常的惡魔。
「對了,凌涵還待在醫院裡,你知道嗎?」
毫無預兆地,艾爾。洛森忽然用令人心寒的方式提起了凌衛所關心的人。
凌衛的黑眸裡驀然閃現震驚和疑問。
艾爾。洛森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凌涵,一定有什麼可怕的目的。
他正等在自己忍不住追問嗎?
然後好像貓抓耗子一樣,賞玩自己的痛苦。
「你不想知道凌涵為什麼住醫院嗎?他受傷了。」
凌衛目光霍然一跳。
「凌涵,他出了什麼事?」雖然知道艾爾。洛森在向自己丟出誘餌,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不甘心被玩弄。
但,根本按捺不住想知道的心情。
「對外說,是訓練的時候出了意外,但實際上,凌涵是受到了極限審問。你可能不瞭解什麼是極限審問,那就和被關進內部審問科刑訊差不多,只是身體上儘量留下傷口罷了。看起來這次審問的人下手很毒,凌涵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我被關在這裡,和外界隔離,你可以編造任何謊話。」凌衛忍著聽到那些話的心痛感,不動聲色地說,「凌涵不是一般的軍官,誰敢對他進行這麼極端的審問?就算是你,也沒這樣的膽子。也沒這樣的本事。」
「嗯,說得有道理。將軍的繼承人可不是誰都可以碰的。不過他是自願接受審問的。」
「什麼?」
「為了結束前線影片洩露一案的調查。其實這件事最大的嫌疑犯是你,不過為了你,凌涵似乎把所有調查都扛住了。如此不自量力,少不了吃苦頭。」
凌衛的心像被帶刺的鐵絲勒住一樣。
「他現在……治療有進展沒有?」凌衛苦苦掩飾內心的焦灼。
還是被艾爾。洛森一眼看穿了。
「想知道嗎?」艾爾。洛森唇角揚起微妙的弧度,彷佛獵人看見獵物正慢慢接近射程範圍,「到這裡來,我告訴你。」
他指指自己的胸膛。
在四肢的鎖鏈放長叄十厘米後,凌衛要坐到床邊的艾爾懷裡,是勉強可以做到的。
凌衛臉上出現片刻掙扎,然後狠狠地甩頭。
不能和這男人做如此無恥的交易。
「不想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對凌涵有幫助嗎?你說凌涵還沒有醒過來,除非你有什麼對凌涵有幫助的妙方。別以為憑一點無關緊要的訊息,就可以任意要脅。」
如果體力再好一點的話,這幾句話可以說得鏗鏘有力,效果一定很妙。
但從這張和衛霆一模一樣的嘴裡說出來,卻成了一種虛弱倔強的性感。
艾爾。洛森目光微熱。
衛霆也有這樣不自量力的一面。
明明局勢不利,依然倔強好勝,煽動男人的征服感。
讓人想把他按倒,狠狠蹂躪那張猖狂迷人的小嘴,直到他喘息求饒,再也說不出挑釁的話為止。
艾爾。洛森阻止腦中的綺念,五指用力抓著床單。
面上依然鎮定自若。
「看來你已經學會怎麼談判了,指揮官。從前沒想過,你也會變得這麼狡猾。」
「有一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是不會幫助凌涵的,就算知道妙方也不會告訴你。不過,我還知道凌謙和凌承雲的訊息。」
凌衛又掃了艾爾。洛森一眼。
他身體還在康復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