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山爆發般的憤怒所主宰,凌衛根本沒去想手腕上的鎖鏈,下意識地一拳打向切齒痛恨的男人。
艾爾。洛森輕鬆避過。
含笑看著凌衛的拳頭離自己的臉只有一指距離,卻被鎖鏈禁錮著,無法前進分毫。
他挑起凌衛繃緊的下巴。
「很痛苦是嗎?很好,我喜歡你這痛苦的樣子。只要衛霆不回來,我就會每一天都想盡辦法讓你痛苦。看著內心的煎熬,慢慢把你這個多餘的意識燒乾。」
看著男人的臉在眼前放大,凌衛忽然張嘴,想咬住他的鼻子。
但凌衛失敗了,反而被男人霸道地吻住自己的唇。
撬開牙關,舌頭伸進來。
令人毛骨悚然地狠狠掃舔著凌衛的舌尖、舌側、舌根……
「討厭?那就對了。就是,要讓你討厭,讓你難受。」
低沉男音緩緩的,惡毒地震動耳膜。
「自以為和凌家的孿生子真心相愛,那隻會讓你更痛苦。你連被欺騙的事實都不在乎,都肯原諒他們,但那又有什麼用?你還是在我這裡,被我抱著,被我親吻,被我隨便撫摸身體的每一處。」
帶著薄繭的大掌,鑽到病人服底下,強制性地摩挲,享受。
「我和你肉體上的親密,既折磨著你,又享受著衛霆。衛霆就在你的身體裡,他享受著我的每一次接觸。」
房間裡響著激吻的澤澤水聲,淫靡可恥到極點。
津液從顫抖的唇角滴下,在半空拉出充滿邪惡味道的細長銀絲。
「所以,你何不老老實實地消失呢?讓享受我的愛的人出現,讓你自己不再受這些凌辱。」
漫長得彷佛一個世紀的強吻,終於結束。
凌衛跌回床上,急促痛苦地喘息。
臉上一片悲憤屈辱的潮紅。
艾爾。洛森在床前居高臨下地冷冷瞅著他,用指頭輕輕擦拭自己沾了津液的嘴角,風度翩翩地輕笑,「最後一個免費訊息。凌夫人知道丈夫兒子要上前線的訊息,心臟病復發,住進了聖瑪登醫院。她在病中非常想見你一面,甚至不惜向我弟弟的女兒克麗絲苦苦哀求。當然,我是不會滿足她這個心願的。」
「艾爾。洛森!」
聽見他的話,凌衛像忽然被打了一針腎上腺激素似的,驟然掙扎著跪坐起來撲向艾爾。洛森。
他的媽媽!
最溫柔可親,最柔弱的媽媽!所有凌家男人不惜用生命保護的女人!
媽媽受到即將失去至親的打擊,舊病復發躺在醫院裡,而這惡魔,竟然連病重的媽媽,苦苦哀求的一個最無害的,最簡單的母子見面,都不肯答應。
媽媽一向與世無爭。
軍部的鬥爭,和媽媽無關啊!
為什麼,要殘忍到連婦孺都不肯放過的地步!
少將根本不擔心凌衛瘋狂的反擊,用控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