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常盛情款待的大侄子。”
陳躍進驚疑不定:“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
江兆唯在門外探頭探腦,“我的美人兒,發生什麼事了?”
貝樂住嘴,高傲地擰轉脖子走了,“懶得碎嘴別人的八卦,你自己去問馮趣。”
“親愛的,到底怎麼了 ?”陳躍進七手八腳脫下馮趣的鞋和髒衣服,扶起他的腦袋,“你告訴我啊!”
馮趣勉為其難抬起沉重的眼皮,“讓我睡一睡……”
“我很擔心你啊!”陳躍進捶胸頓足:“你怎麼不告訴我大侄子是壞人啊?怎麼不告訴我你有危險啊?”
馮趣嘆氣:“別吵……”
陳躍進轟然站起來:“我去問老闆!不問出來我不睡了!”
馮趣輕喝:“別鬧!”
陳躍進泫然欲泣:“我怎麼是鬧呢?你的事為什麼告訴他,不告訴我?為什麼叫他去救你,不叫我?為什麼?”
“我沒跟他說一個字!”馮趣喘氣困難。
“那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本來就什麼都知道……”馮趣控制不住自己的遊離體外的意識了,神使鬼差地冒出一句話:“他是我前男友。”
這句解釋,真是簡潔明瞭,發人深省。說完他就昏迷了。
晴朗的夜空,轟隆隆劈下一道天雷,把陳躍進劈成了焦炭!虎背熊腰地呆坐在床前,他時而捧著那多愁善感的少女心,時而粗枝大葉地做黛玉狀咬著被角,一整晚想七想八,想到傷心委屈處,禁不住淚涕橫流。
一月中旬的冷峭寒夜,下了場細雨,在陽光普照的凌晨之前,細雨化成薄雪簌簌降落。一覺醒來開啟陽臺的門,元明清劈頭蓋臉吃了一頓冷風,連打兩個噴嚏——他是想去陽臺收一件毛衣來穿的,可是掛了一夜的衣服全吃飽了霜露,又溼又冰,摸一摸都嫌凍手。
將身上單薄的衛衣拉鍊拉到頂,元明清瑟縮起脖子,準備回屋去睡個回籠覺,轉身的剎那之間,眼角餘光掃到遠方馬路上一個小灰點。
多麼奇妙,那個小灰點還很遠呢,甚至看不清是個人還是隻小狗,卻陡地讓他心臟停跳了半拍,他眯起眼凝神遠眺,在寂靜無聲的冰天雪地中,唯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
模糊的小灰影由遠及近,化成一個人影,在雪地中蹦蹦跳跳的,穿著臃腫的灰色羽絨服,像一隻笨拙的肥兔子。
一切來得太快了,不在元明清的預算內;太意外了,他不知該喜該愁;太驚喜了,榮辱不驚的淡定帝竟然手足無措了!
那個人跑到樓下,恍惚是心有靈犀,抬頭向上看,看到了他,歡喜地喚道:“明清!”
元明清回身甩開門往樓下跑,在樓道處迎面抱了個滿懷,“你怎麼來了?”
“吃飽了肚子,跑來的。”李無敵凍白了臉,黑眼珠子黑眉毛更精神了,鼻尖卻紅溜溜,顯得十分可笑。
“沒人管你了?”元明清狠狠吻上他帶著冰屑的眉梢。
李無敵呵氣成霜,喜滋滋地歪頭歪嘴去追著他的嘴討親親:“我姐說不管了,隨我去死。”
“太快了,我知道我們一定能在一起,可是來的太輕易了,”元明清端起他的屁股抱了起來,蹙緊眉頭,既狂喜又不安,顫聲呢喃:“不像真的……”
“真的,是真的!”李無敵跑了一路,停下來後開始熱氣騰騰地渾身冒汗,用四肢將元明清環了個密不透風,他喜極而泣地把臉埋進對方的肩窩裡,嗚咽道:“我已經餓了很久了,再不快點,我就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盛小許也是有萌點的,不要對他惡言相向嘛,雅蠛蝶……
至於妞爺和貝勒爺這樣的攻……表情扭曲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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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你才像壞人 。。。
一連三天,小洋樓裡依然如故,四個人為年前銷售旺季忙碌不休,只是元明清始終沒有來上班。
馮趣的過往,陳躍進七拼八湊地歸納出了個籠統,他的思想傳統得厲害,受不了被欺騙,更受不了愛人濫性。無奈,他的懦弱更厲害,心裡的難受和失望都忍著,越是愛得濃,越是害怕傷害,不問就不會暴露爭端,也不追究對方騙了自己多少,糊糊塗塗相愛,得過且過,否則問出難聽的話,談崩了鬧分手豈不是更痛苦?
馮趣幾次想和他談談,說假話沒意思,實話又不好聽,故而一拖再拖。實話是自己曾經有固定的男人三個以及一夜情無數,前者好說,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