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其實是我最喜歡的那種無病呻。吟,所以即使冷到死我都會完結的!坑品有保障有沒有(本來想說可以去專欄看看我完結的那些,但是想到現在都鎖了,又不好意思了。)
☆、第〇二章
50塊錢是好大一筆錢,我心滿意足的接過這張半新不舊的鈔票,心想我這幾天的飯錢都解決了。你瞧,其實活著多簡單啊!即使我沒有房子,沒有家人,在只需要一把椅子的情況下,50塊錢夠花好幾天,正是十份最便宜盒飯的價錢。
我問了給我錢的人,明天還要不要人,他說明天還有一天,再下次就是下個週末了。我說明天我還會來。至於下個週末?雖然發傳單是最省力氣最輕巧的活,可是還攢不出我換個新證件的錢,而且那個時候,我也未必還在這裡了。
我總是定不下來,哪怕我沒有浪子的資格,也沒有一顆嚮往不羈的心。浪子是有人始終在等他,不羈是因為隨時可以安定下來,而我不,我什麼都沒有,我除了四處走外,別無他法。
其實我曾經試圖定下來的,像那些佔著一把椅子多少年的老男人,一直蜷縮在那裡,心滿意足,還勉強能掛上一個“歲月靜好”的名頭。只是我試過了,可惜的是,我很容易的就失敗了,總是有什麼牽扯著我的想法,有人,有事。
我不能忍受日日對著同一把椅子,被同一群人路過,在同一條街道求得微末錢財賴以生存。還有些人,想帶著我從這裡走到那裡,然後又在中途落下我。我是個流浪漢,即使不夠標準,卻也是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走,即使這裡的椅子和那裡的椅子沒有本質的不同,都是直面天空,只容一人。
又發了一天傳單後,我有了一百塊錢。靠著兩份盒飯,我一分錢都沒花。但是錢還不夠,要換個新的身份證,我還得需要一百塊,可惜的是,在我還珍惜著身上這套衣服的時候,那些力氣活是不行的。
我找了個短期營銷的臨時工作,說是營銷,其實也是拉客人罷了。我這張臉又給我帶來了好處,我真愛它。
錢足夠了,我打了隨處可見的辦證電話。到底有多少人像我一樣,需要一張虛假的證件啊,不過我猜,也許他們辦的更是能夠證明他們有過榮譽的,而我,更需要的是一個身份。
三天之後我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證。拿走我錢的人低著頭匆匆的走掉,而我則端詳著這給了我新的名字,生日,住址的薄薄卡片。
卡片上寫著,我叫陳艾。當初打電話的時候,我說資訊隨便編,我不在乎。我猜他們在應付我這類客人的時候,一定不會煞費苦心的查字典,只是看到什麼就取什麼的諧音,我就曾經叫過卓字高,也叫過貝暖。
而這次的陳艾,又是他們看到了什麼給取的呢?總之,這個名字我是要用很長時間了。我把之前的那張,那張我現在已經忘記都是什麼資訊的身份證小心的弄碎,衝到下水道里——那上面的頭像不是我的,正如現在這張一樣。
拿到了新的身份證,我就離開了雲城。雲城固好,卻非我能長久所在之處。實際上,我在上次被人趕出來的時候,想要去的下一站也不是雲城,我是在半夜昏昏欲睡的火車坐鋪上,被那個說會帶我發大財的人拉下來的,下車的時候,還在可惜多買路程換算成的車錢。
那個時候還是好時候,坐火車不需要檢驗身份證。後來就不行了,後來坐火車要刷身份證,要憑證件買票,而我只樣子像,並沒有晶片的身份證,讓我只能多花錢做大巴穿過城市與城市的分界線。我曾經覺得很遺憾,因為大巴要比火車貴很多,更沒有流浪的氣氛,沒有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連過道都擁擠著,沒有視線所及之處俱是些蛇皮麻袋,也沒有那股說不清是汗味還是臭味的怪味,只有一個空間不寬敞的車廂,和車窗外單調的高速馬路的斑馬紋。
我手裡還有點餘錢,可以買一張離雲城最近的火車票。我站在售票大廳裡,仔細的辨認那些迅速翻頁閃過的城市名字,在心裡思忖著時間的安排。真好,我還會念字,我該慶幸我雖然只有初中畢業,至少常用字,我一個都沒忘。
我當然上過學,請不要對這點抱以疑問。是,我現在無家可歸,身無一物,是這個和諧世界裡的不和諧因子,可是我曾經是上過學的,非但上完整了初中,我還拿了年年初中的第一名,然後參加了中考。
我曾經儲存著的東西里,還包括著我收到的高中錄取書。那錄取書可真漂亮,上面還鑲嵌著燙金的花紋,我的名字,我現在已經在不斷更換身份證中而忘卻了我的本名,端端正正的寫在上面,還印著我引以為豪的中考成績。當然,我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