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沒有!我和他只交往了幾個月而已!而且我們什麼都沒做,他根本都不碰我的,這樣的愛情連我自己都覺得懷疑……金醇,為什麼不相信我……真的只是單純的交往,雖然名義上是情侶的交往,但是我和他很少見面,真的……”
“既然連自己都懷疑的感情,為什麼還要勉強和他在一起?不是喜歡他的話又是為什麼?!少說這些了,靖宇,我知道以前趕你走不對,那時候就和他交往了吧,難怪當時你總是很奇怪。我不怪你,你肯定很傷心,需要人來安慰。你媽媽又是那麼兇的人……我理解你,所以,我這樣的混蛋不配和你在一起。他對你溫柔,交給他我也會放心。”
金醇咬著下唇,艱難的說出這絕情的話。會後悔的,他的內心這麼告訴他,但是他不由自己。被怒氣衝暈了頭腦,他覺得應該趕緊走,等到怒氣平息下來再回來找木靖宇好好的說話。現在木靖宇說什麼都只會使自己更生氣,在這樣下去,還會說出更多讓木靖宇傷心的話!
木靖宇還想解釋什麼,金醇一把推開他便走了。等木靖宇從地上爬起來追出去,外面早沒了人影。
“金醇……”
木靖宇看著空空的樓道,再次流下淚水。
回去屋裡,金醇的東西都還在,他會回來的。
會回來的。
木靖宇抱膝靠在床頭,低低的抽噎著。聲音小的,就像小貓的呻吟……
下午,木靖宇還在床頭髮呆,魏坤祥的電話就打來了。看到來電上顯示魏坤祥的名字,木靖宇沒有接。
那個電話掛了又響響了又掛,持續很久。空寂的房內迴盪著電話鈴音,像一首絕唱的樂曲。
“喂……”
最終木靖宇還是接通了電話,他還記得今下午得把書送去魏坤祥的公司,生意人最講求信用,不能因為私事就敗了書店的名聲。
書店不是自己的啊!
“怎麼了,沒力氣似的。”
“沒什麼,有些不舒服。書的事,可不可以緩緩……”
“怎麼,不是夠數嗎?”
“不,少了幾本,我會想辦法用最短的時間幫你進到的,麻煩通融一下,緩幾天。”
“好,不過還是請快點。我不能對員工不講信用。”魏坤祥在公事上仍然秉著公事公辦的原則,就算對方是木靖宇也不會講情面。男人就該是個男人的樣子,於公於私都講究一個原則問題。脫離了原則的事情,冷靜的魏坤祥是不會去做的。而且對於木靖宇來說,開著一家書店,就應該對客人將信用。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而是另外的客人,木靖宇這種不送貨也不作任何關於誤期的解釋的情況,對人家是很不禮貌的。
木靖宇知道魏坤祥在某些方面是個很不講情面的人,就像以前幫自己去買蛋塔,西屋只是比平常早關門一小時,便被他無情的修理了。還好,至那次以後,西屋從沒出現過隨意提前關門的情況。
但是他這樣嚴厲的對待自己,木靖宇還是有些傷感。
“我知道了。”木靖宇有氣無力道:“會盡快的,給我一天時間……”
那頭的魏坤祥沒有說話,木靖宇以為他默許了,也不想再多話,說了聲沒事我就掛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其實他很想魏坤祥像以前一樣聽出自己不對勁,說幾句話來安慰他。想完後他又開始自嘲。自己憑什麼渴求魏坤祥的關心?平時冷落的讓他在那邊獨自守候著,自己被男人拋棄了又要他來呵護,豈不是又回到從前那樣了麼?!即便魏坤祥不會計較,但是自己呢?自己好意思再這樣子對他嗎?是不是再回去和他交往等金醇來向自己道歉後,又甩掉他?
不可能了,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好事,一個男人會甘願無休止的為你付出,尤其那個男人還是清高的魏坤祥。這次的決定將是最後一次,這次以後,自己再也無法改變任何結果。
選擇其中的一,就意味對另一永遠SayGoodbye……
金醇離開家後打了電話回公司請了假。在街上轉了半天,直到夜了才在一家商場外的長椅上坐下。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只留下他的影子獨自貼在地上,被路燈拉得老長。偶爾與三兩人交融在一起,很快卻又分開了。
不知道一會兒該去何處?看了看腕上的表,那是木靖宇去年送的,知道自己喜歡奢侈品,想必他是存了很久的錢才能買這塊表的。木靖宇一直對自己很好,金醇也知道。不論是什麼,不論有多貴的東西,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他都會想法設法為自己買到。
這就是木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