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浩被鈔韻凌突如其來的舉動瞬間嚇傻了,他從來沒有見了過鈔韻凌如對錢如此仇恨的模樣,因為鈔韻詩的專制獨行,鈔韻凌一向把錢看得很重,平時泡妞消遣花花錢也就罷了,可他無論怎麼都捨不得把錢拿來撕著玩。
“你幹什麼?你瘋了是不是?這可是錢呀!”李國浩一邊慌亂的去撿起地上散落的錢邊試圖阻止鈔韻凌莫名抽風的舉動。
無視李國浩的斥責,鈔韻凌依舊自顧自的發洩著心裡的仇恨,不過無論他怎麼憤怒卻始終沒有流下過一滴眼淚……
還沒撕夠,李國浩就已經把其他的錢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
強忍著極度崩潰的心情,鈔韻凌喃喃低語道:“你先出去吧,我想洗個澡。”
鈔韻凌的眼裡已沒了之前的憤怒和仇恨,剩下的只有絕望和不甘,聲音平淡的像是一個聲調出來不帶任何的溫度。
看著鈔韻凌身上佈滿的曖昧痕跡,李國浩心裡已經有所瞭然了,只不過他以為的是鈔韻凌被哪個變態富婆給當鴨子睡了,所以才會鬱悶成這樣,完全沒有去想這一切會和某個男人有關。
“嗯……那我先出去了。”李國浩點點頭轉身朝客廳走去。
從床上下來,鈔韻凌隨手抓起床邊的毯子披在身上踉踉蹌蹌的走進浴室。
溫熱適中的清水順著髮絲直流而下,慢慢身體的疼痛感緩解了許多,鈔韻凌低下頭觸控著身上還殘留著鍾石遊味道的淡淡紅色印記,心裡不由得又燃起一股憎恨,眼淚不知不覺得溼潤了眼眶。緊接著就變成了壓抑過後撕心裂肺的失聲痛哭……
哭過之後,鈔韻凌忍不住自嘲地笑了,曾經自己還大言不慚地為李國浩的性取向感到不齒,可如今自己也不羞愧地做了同志間都會做的事,雖然具體的細節他記不清了,但是他人依稀記得自己並沒有拒絕鍾石遊,相反的還從情慾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鈔韻凌瘋狂地胡亂抓著頭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昨晚發生的事。
回想著從公司競爭到個人的競爭,在到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鈔韻凌突然覺悟到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有預謀有計劃的報復嗎?
自殺是最愚蠢的行為,如果自己死了鍾石遊一定會更加的囂張。既然他這麼陰險,那不如就跟他鬥到底好了!鈔韻凌暗暗發誓,這筆帳一定要鍾石遊血債血償。
“鍾石遊……你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鈔韻凌一字一頓的說完這句話,然後開始迅速地衝洗身體,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覺得身上不在有鍾石遊的味道,他才緩慢的從浴室裡出來。
穿好衣服,鈔韻凌皺著眉頭一步一步地朝客廳走著,短短的幾步卻走了兩三分鐘,一邊走一邊嘟囔著咒罵道:“你TM如果有病的話,全天下的男人都TM得了陽痿了,扮豬吃老虎的孫子……”
李國浩正在客廳裡幫鈔韻凌收拾房間,所以並沒有聽到鈔韻凌在嘀咕什麼,也沒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
聽到背後有聲音,李國浩反射性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整理著地上的酒瓶菸頭等雜物。
李國浩知道鈔韻凌心情不好,所以故意衝他調侃道:“呵呵……你怎麼洗這麼久呀,要不要找瓶消毒液給你渾身上下消消毒呢?”
為了不讓李國浩起疑心,鈔韻凌勉強地笑著說道:“好啊,你只要敢拿來我就敢用。”
“呵呵……你一會給韻詩打個電話吧,她這一上午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手機、家裡的座機都沒人接,都給她嚇壞了。”
李國浩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欽水機前倒了杯開水遞給鈔韻凌,之後坐在他對面,準備藉機打探下他早上怪異的舉動是出於什麼原因。
鈔韻凌端起杯子,因為身體的不適而皺著眉淡淡的開口道:“嗯,一會在說。”
李國浩把鈔韻凌上下打量了一遍,擔憂地問:“你真的沒事嗎?”
“我很好……”鈔韻凌眼神變得出其平靜,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毫無生氣。
“你趕快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沒事嗎?臉煞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李國浩有些焦急地看著鈔韻凌,頓了頓繼續說道:“要不我送你到醫院去吧!”
此時此刻,鈔韻凌最敏感的字眼除了鍾石遊就是去醫院了。於是他趕緊搖了搖頭語氣生硬在說:“不用。”
“那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李國浩仍舊不放心地問。
鈔韻凌想了下,有氣無力的回了句:“我不想出門,有點累……晚一點在說吧!”
李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