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爸還是頭一回,老爺子心自己高興,不過除了高興以外心裡還有些擔心,有句話叫做知子莫若父,一個整天吊兒郎當髒話掛嘴邊的兒子,突然之間變得沉黑寡言彬彬有禮了?他不擔心才怪。
猶豫了一下,鈔爸不放心地說:“你還是搬回來往吧,也好有個照應,以後結婚了在搬出去也可以。”
鈔韻凌點點頭,對鈔爸說道:“嗯,我回去收拾一下,過幾天就搬回來。”
莫雪梅一聽鈔韻凌要搬回來,心裡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呵呵……回來好啊,你爸爸早就盼著你搬回來了,我這兩天就抓緊時間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
鈔韻凌說了聲謝謝,轉身朝門口走去,他最近失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一回到家躺在床上腦子裡就會想到鍾石遊。賣房子、搬家這些事他也都想過,可是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買家和賣家。
搬回來也好,離開那個房間離開那張床,時間長了自然就把一夜情的事忘記了,雖然家裡有繼母虎視眈眈的惦記著,可怎麼也好過每天晚上都夢到和鍾石遊在那張床上翻雲覆雨……打定主意後,鈔韻凌快速的朝家裡的方向駛去。
回到家,看著熟悉的房間,聞著熟悉的味道……鈔韻凌深吸一口氣開始整理日常所需的必備品,琢磨著這兩天先搬點東西回去,過幾天在找搬家公司的人過來幫忙搬,這個家是不能在待了,在住下去早晚要得精神分裂。
鈔韻凌心裡煩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覺得心裡憋屈,如果是別的事還可以找人傾訴一下,或者花錢請個律師幫忙打官司,可是同性間發生不正當性關係的案例在國內相對比較少,而且也沒有一個完美的法律制約著,既然有哪個男人好意思當著眾人承認自己被另一個男人強上了呢!
收拾完行了已經凌晨三點過了,可是怎麼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感覺鍾石遊躺在自己身邊。從臥室挪到客廳最後又抱著被子搬到客廳的沙發,終於感覺到有點睏意了,渾身又開始發癢,像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侯的越抓越癢。
穿著衣服癢,脫了衣服還是癢,最後沒辦法鈔韻凌只好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爬起來去浴室沖澡,結果一進浴室看到鏡子,頓時把他嚇的面無血色失聲尖叫……
“啊!!天啊~怎麼會這樣?…… 我身上怎麼長了這麼多紅疹?”
鈔韻凌抓著身上的瘙癢處,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最緊張最關鍵的時刻,鈔韻凌突然想到了鍾石遊,不會是他有什麼病傳染給自己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斷丟到河裡去餵魚。
顫抖著雙手按了一串電話號碼,鈔韻凌氣憤地嘟囔著:“你要是敢不接電話,你就死定了!”
電話接通後,鈔韻凌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著急地朝他命令道:“你在幹什麼?起床了沒有?趕緊給我死過來!”說的那叫一個有底氣。
鍾石遊恍恍惚惚地聽手機響,就直接伸手按了按接聽鍵,剛“喂”了一聲,就聽到鈔韻凌在電話裡大噪門的喊叫聲,他立刻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口齒清晰地說:“起床了,有什麼事?”
“你趕緊過來,我有急事。”鈔韻凌說完直接氣勢洶洶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鍾石遊心裡著急的很,看著時間還不到凌晨四點天才剛矇矇亮,如果鈔韻凌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一定不會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的。頭髮沒梳臉也沒顧得上洗,穿起衣服就朝樓下的停車場跑。
平時半個小時的車程,鍾石遊只用了十分鐘就到了鈔韻凌家樓下,連續按了十幾下門鈴,鈔韻凌才裹著毯子從裡面把門開啟。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看著鈔韻凌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鍾石遊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到鍾石遊這麼快趕過來,鈔韻凌突然有種委屈的想哭的衝動,聲音有些不穩地說:“你快看,我身上怎麼起了這麼多紅疹呀?”
鍾石遊看著鈔韻凌原本白白淨淨的身上長了很多紅色的斑斑點點,有些地方還被抓破了,心裡不由得揪成一團:“是不是吃了什麼過敏的東西?疼嗎?癢不癢?”
鈔韻凌點點頭皺著眉頭說:“就是癢的很……”看到鍾石遊要伸手觸控紅疹的地方,鈔韻凌趕忙說道:“你別碰我,小心被傳染了。”
鍾石遊哪還管的了那麼多,直接心疼的說道:“沒事,我不怕……你千萬不要用手抓了,抓破了會感染的,先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去醫院。”
鈔韻凌癟著嘴說:“我不想去!”
“生病了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