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殘燼 作者:津鴻一瞥

話鋒就此一轉,譚亦辰回過頭就去說路程下手太黑,次次鬧得南方要見血。他一面說,路程一面坐在那兒一言不發,漸漸地這話就偏了,連“要玩兒情趣也不看著輕重,連帶著我這個醫生都跟著你們臉紅”都說出來了。路程平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開口打斷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跟南方關係好,那也不用這麼沒完沒了的。你來陪我把這棋下完吧,我剛看出一條活路來……”

聞言,譚亦辰就準備起身跟南方換個位置。不料半天沒說話的人忽然攔住了他,劈頭問道:“等等,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小洲突然去了東北,她事先告訴過你嗎?”

這句話一入耳,路程心裡立刻就一清二楚了。可南方大概是不清楚現在誰在東北,搭上個完全不知情的譚亦辰,這桌邊馬上就打起了啞謎。

“怎麼,剛才那個電話是告訴你這個?是不是她本人打給你的?”

南方搖搖頭,語氣有點急:“不是她本人,是公司裡的一個高階助理,平時經常跟著小洲做事的。她到底有沒有跟你說過?”

路程抬眼在這兩個人臉上掃了一圈,默默在南方膝上按住了他的手,自己搶著開口:“這個問題不必討論了,顧修齊正在小興安嶺拍戲。昨天有人報告顧薇,說是他在片場病得不輕,但說什麼也不肯好好休息,所以薇薇就趕著去了……小洲大概也跟著一起去了。”

南方怔了不過一瞬,反手便回握了路程的手指,再也不出聲了。另一邊譚亦辰的表情則比他精彩許多,眉心動了動就垂下眼去,唇線緊緊地抿了起來。

之後的談話便發展成了有一搭沒一搭,勉強維持到了天色漸暗,譚亦辰要告辭時就誰也沒有留他。

可能譚醫生自己還不覺得,其實他這麼個心直口快的人一旦沉寂下來,那種反差是再明顯不過的。南方本來就精明,路程雖然自己懶於算計,但自幼在那樣的家庭里耳濡目染,別人臉上稍微有點動靜就足夠他讀人了,因而這兩個多小時的閒談實在足以讓譚醫生露餡兒,把他那點為情所擾的心思都漏了個乾乾淨淨。

送客總要送到院子門口,南方比路程站得遠了幾步,於是轉過身來對他嘆氣:“小洲也真是任性得很,居然只含含糊糊說什麼去東北了。她以為她是閒著沒事的揹包客?仗著這公司是她哥哥管著,說走人就走人了,還不給我說清楚……”

路程原本兩隻手都放在牛仔褲的口袋裡,一身落拓灑然地站在餘暉裡,靜得像個人體雕塑。南方一開口,他忽然迎上來攬著他的腰,不容分辨就把人往門裡帶,一副忍耐已久的樣子。

好好一件窄腰窄領的修身黑襯衫,給路程這麼一拉一拽,立刻多出幾道褶子來,轉身就看得路程直皺眉。這傢伙一向苛求細節,哪件衣服保養不當了就滿臉的不高興,說什麼都不肯往身上穿,連帶著也見不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南方對這個十分清楚,反正家裡就兩個人,這手指毫不猶豫就往領口的紐扣上放,心想著乾脆脫下來算了。

路程在他身後掩了門,手臂一橫又把他收在懷裡,幫著他一起把紐扣解了,然後仔仔細細看著他的背,徹底沉默了。

南方等了幾秒,等來的是一片細雨般的親吻,和緩地流連在凸出的肩胛骨上:“還好沒留什麼疤……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

如果背上有疤痕,那隻能是回來那天砸上一地玻璃渣的後果。南方自己沒有照鏡子的習慣,所以並不清楚路程看到了些什麼,只能低聲安慰他:“沒什麼,我不怪你,是我有錯在先。”

路程環著他的腰來回摩挲,還真是歉意深深:“你再怎麼有錯也還是我的,我不該把你弄成這樣的。”

南方忍不住笑了,抬起胳膊攏在他身上:“弄成這樣就不好看了,是不是?還是不乾淨了?”

路程吻著他的耳垂,耐心地暖熱那一小塊面板,觀賞它一分一分泛紅的情態,聲音愈發低柔下去:“沒有不好看,也沒有不乾淨。你最乾淨了,從來都是……”

動作從親吻變成了舔咬,咬過又往嘴裡含,南方那不經事的耳朵像有獨立生命一樣自己顫動起來,與主人的安靜截然相反。

“我們之間確實還有事情沒解決,可我……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們再等一等好麼,再看看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南方閉著眼任他溫存,言語上也一味應和:“好,然後我們一起解決它。”

話雖如此,路程仍覺得他有點心不在焉:“你妹妹的事……小洲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她自己的選擇,你替她擔心也沒有用。你想想顧修齊那張臉,本來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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