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搖墜崖之前又緊急收回,我們的心臟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司機一個急剎車,我幾乎要把鼻樑撞斷。

“到了,下車。”

齊斌的臉色難看到家了。

剛說了一句“我以為我們快要死了”之後,哇的一聲吐在路邊,虧他在車上的時候還是一臉鎮靜,讓你裝大頭蒜。

看著那輛大巴車有絕塵而去,我真心給司機師傅跪了,什麼方程式賽車,汽車拉力賽之類的到了這裡全部都弱爆了,我想跟秦揚打電話,可是卻發現,山上的訊號真的很差,手機這種東西在山溝溝裡只能用來砸核桃。

山裡的夜晚很安靜,沒有燈紅酒綠的人聲喧譁,黑暗想一塊古代俠客們的夜行衣那樣的純粹,沒有一絲的光亮,於是月亮的光芒顯得是那樣的精緻。晴朗的天氣中,我每天晚上都會仰望這裡的星空,無論陰晴圓缺都是那樣的美麗,銀色的光芒讓我想起了秦揚那根掛著Z的鏈子。

生活在人造天堂般的大都市,人變得越發的毫無意義的瘋狂,追求著毫無意義的東西,在聲色犬馬中一些感官在不易察覺中消退。

我們被安排在小學的教職工宿舍,被子薄的可憐,幾乎每晚我都會被凍醒,後來實在被凍得睡不著,我就爬起來看秦揚的書。

一篇一篇精緻的短文,像是在自言自語,像是情人耳邊的呢喃,像是夢中的囈語,像是那顆飄忽不定的靈魂。

“遇見你,就像是飄落在我肩上的葉子,千萬中的一朵。

像是千萬年等待換來的回眸一笑,我開始期待著與你相見,凡事因了等待而變得緩慢,愈是心急,所要等的人和事就會變得愈慢,我願用今世的等待換來生的滄海桑田。”

(就像現在,我在數著時間,等著回去和你相見。)

“真正的痛苦都是萬分醜陋的,不易觸控把玩,烙在心口的傷痛揮之不去,每每想來不免冷汗直冒,齷齪、無恥、醜陋,那是背叛的傷痛,你我心裡清楚,只是誰也不想在提起。”

(好吧!不提就不提,反正是你欠我的。)

“不喜歡你沉默,而你為何有那樣眷戀著沉默?不屬於你的世界的花朵就算是盛開著,也終有凋謝的那天,不是你的人,強求又豈能有好結果。”

(不許再提,愛是強求不來的。)

讀者秦揚的書,就像他就在我的身邊,這些話就像是他在我耳邊的低吟,山谷中的風吹來,又變成了風的吟唱,帶著一絲眷戀和想念,越飄越遠,也許會帶給他,將那樣的吟唱。

分開的那幾天,我對他的思念像是門前的青草一樣生根發芽,然後蔓延。我想快點回去見他,我想給他打電話,想聽聽的他的聲音,無奈,似乎墜入了一個世界之外的蠻荒之都,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部電話機,可是那邊許久都沒有人接,這彆扭也該鬧夠了吧!我只能依靠著筆和紙將我想跟他說的話記錄下來。

“十一月十日陰

許多孩子的腳開始生凍瘡了,你有體驗過那種感覺嗎?

髒兮兮的小臉上面是倔強,今天,有個女孩兒帶我們去爬山,山很陡,只能扶著旁邊的石頭小心的挪動腳步,而這些山路是那些孩子們上學的必經之路,他們都能在山上健步如飛了,像不像賽德克巴萊裡面的那威?

秦,想你。”

“十一月十一日陰

天氣似乎永遠都好不了了,昨天的路況我們瞭解到了,如何將書送到需要的人手中是個棘手的問題,之前的紙上談兵終於遭遇了實戰的考驗,怎麼辦?

今天遇到的一個女孩兒,父母在地震中去世了,只有一個奶奶。我在考慮要不要資助她上學,你說呢?

秦,依然想你。”

“十一月十三日晴

很抱歉,昨天沒有跟你講話。因為我生病了,高燒到39°,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好多了,還只是有些時候會咳嗽,有個女人來照顧我,幫我做了一種很好喝的湯,一大碗湯灌下去,很快就出了一身汗,輕鬆多了,連太陽都跑出來為我慶賀。

那個女人,嗯,還是不告訴你了,擔心你吃醋。明天終於要開始活動了,一定要精神飽滿的,加油!

秦,想你。”

“十一月十五日晴

再次抱歉,昨天實在太累了,回到宿舍就直接倒下睡著了,夢裡夢見你了,似乎又瘦了,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呢?後來你哭了,我被你給哭醒了,我知道你很堅強,怎麼可能哭呢!

告訴你個好訊息,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後天就能看見你了,也能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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