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地揉揉他的腦袋。
“小楠,我可能會結婚。”
季楠呼吸停滯了一秒,馬上笑著說,“怎麼,看到合適的姑娘了?”
“嗯,晚上見的那女孩是老爺子戰友的孫女,感覺還不錯。”林轍繼續揉他的頭,季楠拼命地笑,一邊笑一邊扒拉他的手。
“哦,那真是要恭喜你了,說不定有可能變直。人家姑娘看上你了麼?”
“你還要質疑我的人格魅力嗎?對了,你想和我說什麼?”
“今天王櫟給我打電話,讓我等他回國。”季楠笑得臉都僵了,淡淡的說。
林轍的表情凝固了,頓了頓,他說,“我就說他可能會回心轉意吧,我們小楠這麼討人喜歡。”說著他又伸手去揉季楠的頭。
“別揉了!”季楠推開他的手,半真半假地說,“既然你要結婚,不如剛好就放我走,也好騰出地來容女主人這尊大佛啊。”
“真要結婚了,會另外買新房的。”林轍說。
“資本家,說來說去還不是捨不得我不肯放我去幸福麼!”季楠佯裝嗔怒地說,“就算娶老婆也要佔我這三年青春,一分一秒也不肯浪費麼?”
林轍沒說話,猛地將面前的人抱住,下巴磕在他肩膀上,輕聲說,“別走,你走了我怕我沒辦法自己一個人再重新面對這些。”
“哈哈哈你這是愛上我了麼?”季楠乾笑著問。
抱著他的手臂沉了沉,林轍苦笑,“我也不知道,說不定在我沒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你了。”
“哈哈哈,別扯了,就算想騙我留下來也別用這種話誆我。”季楠笑得更誇張,努力地學著林轍的語氣說,“還不如說,‘合同上寫的幾年,就是幾年,我一分一秒都不會多佔用你的’來得讓我信服。”
“性福?”
說著說著林轍又開始跑偏,季楠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某個流氓的鹹豬手已經摸進他褲子裡了。
“我說的是信任的信!服務的服!”季楠咆哮。
林轍的“裝直”過程進行得很順利,每週固定和姑娘約會兩次,每天晚上回去可勁折騰季楠。季楠被他翻來覆去欺負得每天早上如廁都生不如死,恨不得拿刀閹了他。
王櫟在元宵那通衝動的電話過後就沒了音訊,季楠偶爾會想起那天的通話內容,越想越覺得那不過就是一場夢,是他肖想了太久,所以才產生的幻覺。
但是幻覺總有一天還是會找上門來。
沒過多久,季楠又接到王櫟的電話。這次他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季楠都想掛了電話。
“如果沒什麼話說,我就掛了。”季楠說。
“……我那天說的話,是認真的。”王櫟終於開口。
“如果我要你今天之內出現在我面前,你能做到麼?”季楠問。
王櫟沉默了,季楠輕笑,開口說,“你看,你的認真,落實到執行上時,實現的可能性就和明天出現在我面前一樣。你只是寂寞了,人在新的環境裡,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懷念一些自己以前壓根看不上眼的東西。
你想想,早上睜開眼的時候腦子裡想的第一樣東西是什麼?那大概才是你最渴望得到的。”
“是你。”王櫟沉聲說。
季楠心裡發酸,乾笑兩聲說,“可是我們不可能了。”
“為什麼?”
“過去的事,我不會往回看的。”季楠一字一頓地說,樓下忽然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季楠飛快地說,“所以別再聯絡我了,好好在那邊找你的夢吧。”
說完,他第二次有骨氣地掛掉了王櫟的電話。
還沒來得及收拾好情緒,就傳來林轍上樓的聲音,季楠第一反應是扔掉手機鑽進被窩裡。剛用被子捂住頭,林轍就進了臥室。
“怎麼悶著頭?”
林轍走到床邊,伸手拉他的被子。季楠一下子沒拉進,被他整個拽了下來,一張臉徹底暴露在他面前。他瞪大了眼睛,努力調動已經失控了的面部肌肉,希望讓自己表情自然一點,但顯然是徒然。
看見他的表情,林轍愣了一下,伸手揉揉他的臉,側過頭去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笑道,“怎麼是這樣的表情,出什麼事了?”
“我擦你手好冰!”被他冷冰冰的手一摸,季楠整個人寒毛都豎了起來,往後一仰想避開,卻被他牢牢箍在懷裡。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林轍把頭埋進他頸窩,悶聲說,“明天我要和小瑤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