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姚爺,巧了,和姚小姐一個姓,是姚小姐認的乾爹。”梁天聞向宋韶生引見那位中年男子,宋韶生欠了欠身,梁天聞又道:“這位是宋韶生宋先生,姚先生想必很熟悉。”
姚爺頷首致意,低頭要給自己點雪茄,梁天聞卻出手勸阻,“宋先生不喜歡別人在室內抽菸,還是算了。”
姚爺放下了雪茄,靠在椅子上對宋韶生道:“我約梁少約了得有一年多了,今天終於約到,看來也是因為宋先生的面子啊。”
“哪裡,哪裡……”宋韶生不停喝茶,手裡的瓷杯舉舉放放,服務生要過來幫忙倒茶都找不到空隙。
“你們先下去吧。”梁天聞揮退了包間裡的服務生,包間裡只剩下他們四人時,姚爺問道:“梁少,我的情況你也清楚,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之前說的事兒梁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您也給個準話吧。”
姚思思此時充當起了服務員的職位,給梁天聞的杯裡添了點酒,給自己的乾爹夾菜,一聲也不吭。宋韶生還在喝茶,他沒胃口,食物再香也不想動筷子。梁天聞見了,不回姚爺的話,給宋韶生夾了點熱菜,還笑著看他:“菜不合胃口?那我給你重新點幾個?”
宋韶生搖頭,拿起筷子吃了點,握著筷子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宋先生要是不舒服的話,那我送你回去吧。”
姚爺點上雪茄:“看來梁少今天不是來談正事的,那就算了吧,我們改日再聚。”
梁天聞拿餐巾擦嘴,“不改日了,有什麼話就都在今天說了吧。”
“梁少的意思是?”姚爺瞥了眼宋韶生,“這位宋先生我記得曾經和我們思思有點瓜葛,不過也都是前塵舊事了,如今再拿出來說,我看宋先生自己也不舒服吧。”
宋韶生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才眨了下眼睛,好像他的魂還在身體裡似的。
姚思思幫腔道:“以前是我不對,耍小性子,脾氣不好,吃了點口頭上的虧回去就發牢騷,乾爹心疼我就給我出氣,害得宋先生名譽受損,我在這裡給宋先生賠個不是。”
姚思思特意走到宋韶生身邊給他敬茶,宋韶生不敢接,姚爺道:“既然如此,我們今天也把話說開了,思思那時候剛出道,她一個女孩子,我怕她在圈子裡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就替她出了口氣……”
“原來是殺雞儆猴?”梁天聞替宋韶生接過了姚思思手裡的茶杯,在桌上輕輕放下。
“不過姚爺您有一點搞錯了,宋先生不是什麼家禽,圈子裡的其他人也不是猴,要說出氣,揍一頓打一頓不就完了,何必搞出其他事。”
宋韶生忽然慌里慌張地站起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梁天聞坐在椅子上沒動,只是眯起眼睛打量他窘迫的身影,反而是姚思思過去挽留他。
“我也沒想過搞那麼大,報道出了我也嚇一跳,那些照片真不是我的主意,和我無關的……”姚思思極力為自己開脫,姚爺道:“是是,梁少,這事就不要遷怒其他人了,是我手下辦事不利,搞出了什麼照片,我後來也教訓過他們了。”
“人呢?”梁天聞問。
姚爺一愣,看看宋韶生又看看梁天聞,抖了抖手裡的雪茄,道:“我這就叫他上來。”
“辦事不利的屬下還留在身邊,看來姚爺人手緊缺得厲害啊。”梁天聞大說風涼話,姚爺黑著臉皮笑肉不笑地打電話。
“我知道了,但是我真得要走了,姚小姐,抱歉。”宋韶生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眼看姚思思攔不住他,他就要開門走了,梁天聞突然開腔:“你嗓子的債你不想討回來?一個歌手沒了引以為傲的嗓音,不就等於沒了靈魂嗎?”
宋韶生站在門口往裡看,“我現在還能唱。”
他還是要走,可往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不斷往後退。梁天聞越過他的肩膀看過去,一個身材結實的高個男子興沖沖地跑了過來。他也看到宋韶生了,眼神一滯,與他擦肩而過後還回頭看了他兩眼,這名男子進了包間後衝姚爺點頭哈腰地問道:“姚爺有什麼吩咐?”
“阿寬,你過來。”姚爺招招手,姚思思重新關上門,宋韶生還呆站在牆邊使勁拽自己衣服。他臉色發白,好像又要吐了。
“有位宋先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姚爺咬著雪茄,手划向宋韶生的方向。阿寬遲疑著,“姚爺您突然這麼問……”
“去,給人道個歉。”姚爺擺擺手,“我那會兒就和你說了,事情做那麼狠不對,你那樣,我和思思都很難做,你愣著幹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