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但你又何必呢,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
“玩物?你不在乎他的死活?”
“呵。”項巖冷笑,“別開玩笑了劉輝,誰在乎誰的生死呢?你也做了四年幫會老大了,還這麼幼稚。”
“喂!我真的殺了他噢!”劉輝瞪著手機。
“請便。”項巖帶著冷冷的笑意,掐斷電話。
劉輝有些愕然,喃喃道:“難道我搞錯了?”
他望著表情恍惚的周曉瑞,頓時心裡一陣厭煩,做了個手勢,光頭大叔立即拿出乙醚手帕捂住周曉瑞的口鼻。
太好了。昏倒的瞬間周曉瑞感覺一絲欣慰,他正想暈過去呢,他才不要在劉輝面前掉眼淚呢,太丟人了。
閃電和雷聲交織,雨卻很小,僅能淋溼頭髮。項巖站在雨地裡,手裡緊攥著手機,微微顫抖。
他很久沒有這麼憤怒了,還夾雜著擔心、自責一同向心髒襲來。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他寧可放棄東大街,也要保護好周曉瑞!被自己這種念頭嚇了一跳,項巖抬頭望了望翻滾的紅色陰雲,微諒的雨絲打在臉上,拉回了一些理智。
“走。”項巖壓抑滿腔的怒火,對虞長清說,“先把紅龍滅了再說。”
周曉瑞剛暈過去,周廣龍的電話就來了,劉輝正在氣頭上,一聽周廣龍問他要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周廣龍早就派人蹲守在輝幫據點附近,人一到手,便快馬加鞭地往南城郊區趕,將昏迷的周曉瑞鎖在一處不起眼的廢舊工廠的地下室。
劉輝一臉怨憤地看著周曉瑞被紅龍接走,便拿起電話,冷冷命令:“撤。”
三十多個輝幫的精英槍手得令,迅速離開戰場!紅龍的戰鬥力一下子被抽空了,原定接到周曉瑞便緩慢撤出的計劃胎死腹中。
項巖和虞長清重回東大街,進行了人員排程和戰略調整,青山瞬間火力大增!
周廣龍腦門沁出冷汗。輝幫的撤離對紅龍來說是覆頂之災,青山毫不費力地壓制了他們。望著弟兄一個個死去,周廣龍知道大勢已去。
周曉瑞再次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失明瞭,他摸索著從堅硬潮溼的水泥地上站起來,看見房間的左上角透出些光亮,一個換氣扇在轉動著。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周曉瑞摸到門,是倉庫專用的密封門,鎖得死死的。
周曉瑞嘆了口氣,站在換氣扇下,背靠牆,一片黑暗中,大腦又開始不受控制地亂想。
——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誰在乎過誰的生死呢?
幾個小時前他還堅信項巖在乎著他,現在卻彷彿被命運狠狠嘲笑了一番。
那話畢竟是從他最深愛和信任的人嘴裡講出的,說不傷心是假的。但周曉瑞也明白項巖必須這麼回答,無論真假,他都不可能為了救自己而做出對青山不利的事情來。
“劉輝,你是要借青山之手殺了我麼?”周廣龍握著手機,啞著嗓子不緊不慢地問。
“龍叔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當初約定好的,你拖住青山,我去抓人,現在周曉瑞都送給你了,我們也算合作愉快,不是嗎?”劉輝笑著回答。
周廣龍黑著臉,揚手把手機甩了出去,他痛苦地抱住頭,——完了,紅龍完了。
天已有些矇矇亮,皇后大道上還瀰漫著肅殺之氣。
這場黑幫大戰以紅龍的徹底落敗告罄。青山的弟兄正忙碌著善後,項巖和虞長清走到已經被控制住的兩層平房前,只見周廣龍和馮磊等紅龍骨幹成員,狼狽地跪在地上,五花大綁著,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
項巖皺了皺眉,走到周廣龍跟前;吩咐道:“鬆開。”
繩索被割斷,周廣龍拽掉繩子站了起來。
“龍叔。”項巖點了根菸,吸了一口,“周曉瑞在你手上吧。”
周廣龍不說話,看向別處。
“他在哪?”項巖依舊平靜地問,周廣龍依舊不說話。
項巖突然抓住周廣龍的衣領:“我問你他在哪?!”
“他是我兒子!你管得著嗎?!”
“笑話!就你現在這樣,能保護他嗎?”
“你不也一樣讓劉輝得手了?!”
項巖怔了兩秒,繼而掏出槍對著周廣龍的頭!
“你不說,就去死吧。”他已經快瘋了。
“不要!”馮磊見狀,嚇得膝行兩步到他們腳邊,“不要啊!大哥你快告訴他吧!”聲音帶著哭腔。
“你閉嘴。”周廣龍喝道。
“項巖我求求你了!不要殺龍叔……!”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