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啊?他說什麼?周曉瑞僵住了。
項巖又抱緊了一些,撫摸著他柔順的頭髮。
——我相信你。
周曉瑞腦內不斷重複著這四個字,直到胸腔窒息得快要爆炸時,他輕輕推開項巖,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項巖,四目相對。
那雙奪人魂魄的眸子裡,沒有本應出現的怒火,而是溫柔得彷彿春日裡破冰的暖陽。
好像黑暗裡的人看到一絲光明,他輕顫著,緊緊抓住項巖的雙臂,熱淚滿眶。他為終於能等到項巖邁出信任的第一步而感動;卻也怕這只是黃粱一夢,終有醒時。
看周曉瑞哭得一臉梨花帶雨,項巖不說話,換了個姿勢,摟著他靠在床頭,點了根菸。
“…對不起……”周曉瑞帶著哭腔道歉,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道歉,只是生怕自己的哭泣會令項巖不爽。
項巖摸了兩下他的頭,算是接受了這個道歉。
周曉瑞努力控制情緒,緊緊靠在項巖的肩膀,稍一抬頭就能看見那雙令他失控的眼眸。
“主人……”周曉瑞呢喃著,強烈的愛意衝擊著胸口。
項巖輕嘆一聲,側過身子,用指腹輕柔地抹去周曉瑞臉頰上的淚珠,溫柔得彷彿在擦拭一件珍愛的寶貝。
周曉瑞的臉驀地更紅了,他眨著水靈靈的眼睛,羞澀地開口:“讓我服侍你,可以嗎?”
項巖盯他看了一會兒:“可以。”
得到允許,周曉瑞立馬起身,跪在項巖兩腿之間,小心翼翼地褪下褲子,把他尚未bo起的分身毫不猶豫地含進嘴裡。
項巖望著在他胯間不停蠕動的腦袋,想起剛才他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哭成那樣,不由得一陣心酸。
周曉瑞不遺餘力地舔著,性器在口中漸漸漲大,直到滲出晶瑩的律液。周曉瑞脫掉毛衣和內褲,赤裸著爬了兩步,在項巖臉頰上落下輕柔一吻,他紅著臉,睫毛上還掛著小淚珠。
項巖把煙摁滅,翻身跪在周曉瑞身後,用手指幫他擴充了一下,惹得周曉瑞一陣輕喘,接著分身長驅直入。
周曉瑞忍著痛,儘量放鬆身體,隨著運動的節奏收縮著甬道。感受到他的迎合,項巖更為大力地進出,兩具軀體異常的火熱。他們瘋狂地律動著,換了好幾個姿勢,才雙雙釋放。
周曉瑞渾身痠軟無力,躺在項巖懷裡,望著煙霧氤氳中那帥氣的臉龐,心動不已。
“主人,我愛你。”
“嗯。”
偷瞄了一眼項巖,周曉瑞臉上露出沉浸在幻想中的迷醉表情。
“那你呢,你愛我嗎?”
項巖不說話,看向別處,吸了一口煙。
周曉瑞帶著一臉狡黠的幸福笑容抱緊了他。無論這個問題有沒有答案,答案是什麼,他都已經滿足得快要死掉了。
周曉瑞心底那一根僥倖的嫩芽,在風和日麗的春天,隨著萬物復甦的腳步,一同抽枝發葉,茁壯成長。
有時候,他覺得成為項巖的戀人不再是幻想,而是在不遠的將來可以實現的。
而項巖的心情也在悄然變化著。
從最初的不信任,到現在喜歡和周曉瑞待在一起,甚至會被他左右情緒,項巖感到十分煩躁,他想摒棄這種感覺,卻又控制不了自己。周曉瑞的表情是那麼生動可愛,令溫暖滿溢心間。
這種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完全的交付和信任,這十年間被他所唾棄和毀滅的垃圾,卻被一個“敵人”全盤否定,這讓他感到不安。項巖一方面要提防周曉瑞背叛,一方面又說服自己嘗試去相信他。每時每刻,他都在矛盾中左右為難,既無法全心全意對周曉瑞好,也無法趕他走一了百了。
項巖只能儘量滿足他,滿足他小小的幻想和希冀,並控制兩人之間的距離,讓周曉瑞無法逾越“主僕”關係的障礙。他覺得這樣,於周曉瑞於自己都比較安全。
煙花三月,消費淡季。幫裡比較閒,項岩基本就待在家裡,每天過著被虞長清照顧,被周曉瑞取悅的幸福日子。心情好的時候,他就帶周曉瑞出去玩。
雖然都是些僻靜的娛樂場所,但周曉瑞覺得,能兩人獨處更令他開心,因為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表達”他的愛。
一天傍晚,他倆正靠坐在車後座,虞長清穩穩地開著車,駛在回家途中。
“玩得開心麼?”項岩心情很好,微笑著轉頭問。
“開心!”周曉瑞一臉幸福笑容。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