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地叫著自己阿爹的樣子,李豐年心痛難以抑制,愁緒彷彿要扯破心臟似的。
很快事情的轉機就出現了,李豐年在回到自己在舊城區的便宜的出租房的陳舊小巷子裡,看到了一則小廣告。就跟那些登治性病梅毒什麼的小廣告差不多,但是這則廣告卻吸引了他的眼球。
廣告上刊登著一則廣告,是一則人體器官收購的廣告。李豐年心裡霎時一震,聽說人體器官的價值很高,如果他賣器官的話,是不是可以很快湊齊李奇的手術費,他已經人生走了快一半了,可是李奇還連個零頭都沒有活到啊,天意弄人,這麼好的一個孩子竟然如此造孽。
李豐年抱著頭蹲下了,這個一直被人們排擠,用異樣眼光看待的惡人,感到從心裡滿出了一股苦味兒,比黃連更甚。
這個老男人,心口就像被人用重錘狠狠地捶打著,痛……
再苦他都沒有哭過,就算全村的人從小到大就一直看不起他,汙衊他,他也沒有如此過。他讓自己不去在意,在意只是在給自己招不愉快。但是為了兒子,這個老男人流出了淚水,都是他無能,沒有用不能帶給李奇好的生活不說,甚至保證不了他活下去的權利。
李豐年在這個夜深濃濃,天上沒有一顆星子的深夜。老男人抱著頭,蹲在佈滿乾結成泥塊的青苔的滿是歲月滄桑的牆角蹲下失聲痛哭著。
行人腳步匆匆步向回家的道路,只有他融在夜色中獨自悲傷。
李豐年猶豫了沒多久,決定一定要治好李奇。都是他這個當爹的沒用,是個窮農民,是個惡人,在他身邊的人都因他而不幸,生活充滿了坎坷,有李奇,有母親。難道他真的是個惡人,所以才會遭到如此報應,讓他身邊最親密的人帶來這般厄運?
李豐年拿出前不久買的山寨機,撥通了那個電話。
心裡帶著期待,沒事兒,他的殘疾換回一個稚嫩活潑的生命,很值得。李奇從來沒有享受過小孩子盡興玩耍的快樂,沒有像一般小男孩一樣爬樹,下河泅水,就連稍稍激烈的遊戲都做不得。
他經常在兒子旁邊看著,李奇站在自家的坎上,看著下面大壩子裡的小孩子追逐打鬧,嬉笑玩樂。
看著李奇渴望和有些失落的眼神,李豐年的心都會抽疼。
又不會死人,只是少了幾個零件而已,這點代價換來孩子的長命百歲,值了。他也不會再自責自己的無能了。
……
電話裡傳來的彩鈴聲,響得異常地久。
李豐年的心跳聲隨著彩鈴緊張地跳躍著。
電話接通之後,李豐年向電話那邊的人瞭解關於器官售賣的事情,那邊申明,他們是絕對合法的器官收購公司。一些相關事宜,需要當面商議,而且他們需要對李豐年的身體進行全面而細緻的檢查,才能確定他是否能賣出自己的器官。
李豐年要求越快越好,一再商量之後,最終和對方商量時間定在明天。
翌日,李豐年請了假就趕往和對方約定的地點。
李豐年遠遠看到一個穿著一條花短褲和一件T恤男子帶著墨鏡在那裡等著。
李豐年來到了約定見面的地方,然後對方帶著他去了一個地下室,裡面有著齊全的醫療裝置。仔細為李豐年檢查了身體後,對方要了他的寸照,和一些資料資訊就讓李豐年靜候通知。
李豐年瞭解到賣一個腎的價格差不多是十六萬左右,少了一個腎,換來兒子的一生健康,值了。
李豐年想,結果比他想象的好。他還以為還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沒想到只是一個腎而已。可能以後不能幹重活了,但是做點其他小生意也是生計的方法。
胡柳正在醫院的辦公室看著李豐年的資料,收購人體器官的的確是他們醫院,他是這一塊的負責人。
胡柳看著李豐年的資料,才三十歲不到,照片上怎麼看起來這麼老?不是被逼到絕境的人,是絕對不會出此下策,販賣器官了,這個老男人是負債了?還是怎麼了?胡柳盡情地腦補著。
“咚……”房間門被粗魯地開啟了。
“誒,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客氣點。我還在上班哎。”胡柳看著走進來的駱宏說道。“你病了嗎?竟然來找我,需要我帶你神經科看看?”
“小齊回來了,他請吃飯。我路過順便叫你一聲。”駱宏隨便坐在沙發上。
“哦,那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胡柳說道,真是受寵若驚啊,竟然親自上來找到。
“你的電話打得通嗎?”駱宏挑眉。
“啊,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