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勻看著那門應聲而關,嘴張了張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什麼想法都沒了。
洗過澡之後初勻沒有馬上出來,而是點了煙,開了浴室的窗。冬日的夜色寒冷而漫長,就像他那顆潮溼的心,總感覺日子越來越難熬。
誰都不是沒感情的人。跟祁明交往的時間不長卻也不短了,他們開始的快,發展的也順利,更難得的,彼此很合拍,跟家裡人相處也很好。從客觀角度來說,他們是幸福的、一帆風順的。可……究其根本呢?沒有矛盾、沒有突發事件,那他們可以一直這麼好下去,但出現了問題的現在……
初勻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個問心無愧的人,在這段時間中,除去外在不說,他的內心是跟童新糾結在一起的。他曾那麼愛過他,即便分開,你也不可能當那些感情不復存在。六年,人的一生當中能有多少個六年?走到現在,走到這一步,走到他們離散多日的當口,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現實都迫使他完全的放下這段感情。是的,他可以接受了,可以正視了,可……祁明呢?這些日子,他無微不至的關心祁明,他們家的任何事兒他不問他就不說,他問了,也挑揀那些不會影響他情緒的說,他每天開車送他去醫院,如果蘇宇他們不過去,他還會過去接他。有時候他陪他站在視窗外面,他們默默無語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他們已經很少交談了,更別提身體上的接觸,祁明似乎有意在迴避他,迴避這事兒。他往往會選擇窩在自己的小房間,或者畫畫,或者做FLASH。初勻明白,祁明在動搖,這動搖來自他那壓抑多年的情感。在這個即將也許可能會失去魏源的當口,他不想自己後悔,他想陪在他的身邊,能走多遠走多遠。這就是祁明,他什麼都不會說,也不求別人給他怎樣的回饋,他只會做,做他認為對的、不會後悔的。
你說這樣……初勻他難受麼?
當然。
拋開所謂的退而求其次,無論祁明他是什麼,他對他也是真的,認真的,掏小蹺的。他愛童新不假,他愛祁明也同樣不是謊言。可……
初勻從不會勉強別人什麼,對手是誰都是如此,就好比童新說要分,他分了,無論自己能不能接受,他首先尊重他的想法。但,這不代表他還能笑笑的問祁明什麼意思。他不想聽到他不能接受的答案。就像剛才那場戛然而止沒有□的□,那是最沒意思,也是最壓抑的。
連著抽了四顆煙,初勻才關了燈,出了浴室。
臥室裡很靜,黑漆漆的,如果不是能聽見祁明呼吸的聲音,他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初勻猶豫了一下,掀開被子上了床。讓他想不到的是……祁明的手伸了過來,牢牢的圈住了他。
他的呼吸很輕,軟軟的頭髮掃過了初勻的胸口,他躺了一下,然後翻身壓住了他。溫熱的吻落到了初勻的唇上,脖頸上,胸口上。
初勻動都沒動一下,他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想要他麼?
“明兒……”
初勻什麼也沒說出來,祁明的手指壓住了他的唇。等到他安靜了,祁明順著他胸口蔓延的吻漸漸滑落,他拽下了他鬆垮的褲子,唇舌抵達了那個需要安撫的地方。
初勻僵了,下意識的挺了一下腰,祁明的手順勢繞過去勾住了他,細長的手指摩挲著他腰肢上敏感的一點,緩緩地,卻很有□的色彩。
本就壓抑了很久的地方經這麼一□,愈發的興奮,初勻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點兒紊亂,那東西在祁明的口裡撞擊著,自主的尋找著最極致的快樂。
有時候□總是能夠達到這個效果,它讓你什麼都忘了,快樂的、哀愁的,只剩下身體追求的原始的快感。像畜生麼?這不是詆譭,只是客觀的描述而已。
那團火越來越升溫,祁明的手卻停下來壓住了那東西的根部,他攀上他的身體,用自己最隱秘的地方去親近那個堅硬火熱的傢伙。
那地方很緊,卻也有些溼潤。初勻迷茫了一下,就被吞噬了。
是自己……準備過了麼?
這麼想的時候,他已經貫穿了身上的那個人。
律動中,他聽到了他接近壓抑的呻吟,就像他身前的那東西一樣在忍耐著。
初勻的手從祁明的腰部滑到了他的身前,握住了那個有了些形狀的東西。
“嗯……”祁明動著,鼻腔裡洩漏出了難耐的掙扎。
隨著那隻手的討好,祁明的慾望開始強烈起來了。一開始,他跟他求歡的意圖並不在□之上。怎麼說呢,看到那個樣子□的他……祁明感覺到了深深的……也許愧疚談不上,但……他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