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今天不是愚人節。所以,說的也當然不是玩笑。之前的投資資金,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還有剛剛過去的一
年的利潤分成,我都不拿。是有理由的。用他們補償這次拍賣會交易的損失,我想,應該綽綽有餘。剩下的你們自己留著
用,分掉也無所謂。至於外圍賭盤各個盤口損失的錢,我會自己另外出錢填補。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損失。”虞辰起身
,走到甯越身邊,認真的對他說:“所以,我要你幫我個忙,把這次的拍賣會,全部取消。”
“……你說什麼?”
晴天霹靂,甯越簡直以為自己幻聽。
“我說,全部取消。這次的所有交易,統統作廢。可以用任何理由,可以賠償買家損失。還有盤口之前下了賭注的那些資
金,以莊家的名義退還回去。我知道這樣會損失信譽,會需要賠償鉅額錢款,也會有很多交割上的麻煩事,甚至可能惹來
很大的麻煩。但是,我知道,如果翡翠島想要這樣做,是有這個能力的。我也知道,如果是你,一定有辦法擺平。你可以
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我放棄股份,自己賠償損失,這次之後,也會退出,再不會回到翡翠島,不會插手這裡的任何事,
甚至可以不再涉足這個圈子,從此消失。”
到這個地步,甯越終於相信這不是一個無聊的笑話。虞辰是認真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真的是難得認真一回。
只是這讓甯越覺得很難接受“你是認真的,這也是太可笑了。你不覺得嗎?就為了那個……那麼一個……”
虞辰卻有些急切,他確實需要甯越幫他,不然,麻煩還真是太多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性格你瞭解的,我很少對什麼事情執著不放。就只這一次,你必須幫我,我不能把他賣給別人
。”
甯越把眼前的電腦合上,站起來,從容的點了支菸,又走到書房的窗邊,看上去冷靜的很。卻在一眨眼的功夫忽然爆發,
抬起胳膊揮掉了根雕底座上的一盆吊蘭。
陶瓷燒製的花盆一下子跌碎在地,驚動外面的保鏢。才推開了一道門縫,就被甯越揚聲統統罵了回去。
完全不似他一貫貴公子的悠然雅緻。
罵完了保鏢,又轉頭罵虞辰。
“你腦子有病了是不是,你以為事情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容易?玩遊戲把自己玩進去,你瘋了還要拉著我一起?!這有多麻
煩你知不知道!?”
“我很抱歉,但是決定的事情,不會改。”
無論怎樣,若不是之前為了紀沫的事情,舉手無悔,仍是他鐘愛的原則。日後也一樣。
所以今天的這個決定,他不會改變。絕不改。
甯越說什麼,他都只會回應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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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所有的交易,的確像甯越之前說過的一般,絕對沒有那樣簡單。
之所以虞辰提出要取消所有的交易,也是經過了相當的考慮。
如果單獨的只終止紀沫那一單的買賣,秦徵很有可能會藉著這個機會大做文章,他原本就勢力不小,如果不依不饒把事情
鬧大,很難收拾。面子上也不好看。
但如果是取消翡翠島本次的所有交易買賣,並且逐一賠付違約金,並且是以本批次的奴隸在調教方面有欠缺,不夠完美,
故而全部收回……這樣的藉口,雖然有些牽強,但破綻也不是太大。別的買家如果都接受了,把所有的奴隸全部退回。即
使是秦徵,也找不出什麼不肯合作的理由。
如果勉強不歸還,那就是他強人所難。
如果這樣,兩方拉下臉來,也沒人會覺得是翡翠島的錯。
就這樣,翡翠島不得不派出大批的人員去拿回合約,交割賠付,又再三承諾,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半年之後,將內
部小範圍辦一次拍賣會,這次有所損失的買家都會受邀參加,且得到價錢上的種種優惠,諸如此類,一番折騰,費了許多
唇舌,賠了許多錢,總算拿回了全部合約,順利領回了所有的奴隸。
只一個除外。
紀沫。
派出去的人,沒能順利的把最重要的那一個人帶回來。
不是秦徵不肯交還。而是他們已經先行離去,派去的人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