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輝彥的感激之情,也許用說的都還無法清楚的表達。
「我們這邊中午有提供便當,要吃的話大概十一點就去櫃檯找楊小姐登記,如果不要,那就自己去附近買。這裡就算不是你的排班時間也可以來,考卷室就你、小純還有一個淑真總共三人,他們兩個都很安靜,所以你就放心讀書,如果有不會的,就趁下課的時間隨便找任何一個老師問,不要客氣。數學跟物理可以直接拿來問我……來國成打工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在沒有班的時候可以免費聽課,不過只能坐在最後面就是了。」
「耶?這樣會不會不太……」
「從我這裡出去,有拿到好成績的,幾乎都會替我帶來下一批客人,做人互相嘛,如果以後你考上好大學,不要忘記你是從這裡出來的,如果你有機會遇到想補習的高中生或重考生,就稍微提起這裡,就算回報我了好不好?」呂文和露出自信滿滿的神態。
說正格的,免費讓幾個學生上課對他來說根本無傷大雅,反正臺灣的補習文化,已經興盛到一種遠望驚人、近看噁心的的地步,需要補習的人這麼多,哪還缺那幾份學費?
「……我知道了。」阿祥回答。
「對了,這是識別證,昨天叫人給你做好的。」呂文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附有夾子與別針的護貝證明交給阿祥,「你只要進來就掛著,這樣讓其他人看到就知道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呂文和說著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喔、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要不要跟我去吃飯?這陣子旁邊又新開了兩家店。」
「這個……不用麻煩了……」阿祥拒絕呂文和的邀請倒不是想起周輝彥說的『別跟他靠太近』,而是覺得跟這種好像是從異次元出現的成功補習班老闆(實業家?)在一起,全身就不太自在。
而且呂文和跟周輝彥一樣,好像走在路上身邊就會包圍著閃閃發亮的神光,只是周輝彥的光芒比較清澈,而另一位則是有某種刻意造出來的商業氣。
「你是這幾個月以來,除了輝彥以外,第二個拒絕我的邀請的人哪,給老闆請頓飯有這麼困難嗎?」呂文和故意將俊臉湊近,嘴邊掛著雖然溫文卻近似輕浮的笑容。就算不是真的有那種意思,不過逗弄單純的人一直都是很有樂趣的。
「不是啦、我只是覺得……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