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路廉是他唯一的親人,可是卻死得那麼慘。死了也就算了,還要被公眾鑑定為叛徒。路筱說什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就憑他們的勢力大得超過了你們整個員警廳。更不要說你想以你一個人的力量反抗他們。要是被人知道路廉是你哥哥,你也不要再想做你的優秀刑警。我的話說完了!以後沒事不要再騷擾我!」夏立生氣地站起了身,揚長而去。
「欸……你錢還沒給!大叔,你收錢不辦事,結果喝酒還不給錢喔?」路筱看著夏立離去的背影大叫,一臉鬱悶地咒罵他:「你活該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
走出酒吧,路筱看到自己的銀色賓士轎車前,副駕駛艙的車門邊,靠站著一個人,正抽著煙在等他。纖長的身影在路燈下映出斜斜的影子來。
路筱漂亮的唇在黑夜的霧氣中無聲綻開,不禁為這幕場景微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路筱每次看著他,就會覺得為什麼他是如此美麗的一個男人,連影子都會讓路筱為他情動。
「……怎麼在這裡?你……」路筱溫聲問。路筱想知道他看見了什麼。路筱其實是不想他看見自己跟夏立見面的。路筱也不想他知道其實路筱有個被刑警廳當成是叛徒的哥哥。
「當然是等你啊。」顏銘捻滅手裡的煙,純淨笑。
「這時間我以為你還在局裡。」
「剛好在這附近找查案線索,看到你的車泊在這邊就停了下來。」
「聽說那件案子讓你們很頭疼。」
「還好,還能應付。」
「對了,剛才……在裡面,是跟誰碰頭……」顏銘稍微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路筱探望四周,發現夏立已經消失,路筱開始緊張剛才顏銘有沒有看到夏立。如果問起怎麼是來見夏立,路筱該怎麼說。
路筱是路廉的弟弟,這個秘密只有夏立知道。夏立在送他進育幼院的時候隱藏了他的身世,告訴他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他哥哥的事情。所以,路筱可以在加入員警廳的時候顯得身家清白,能夠一路做上國際刑警。
關於自己哥哥的事情,路筱也沒有告訴過顏銘。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沒有對彼此託付的秘密。
「啊,竟然又下雨了。」路筱看著天空飄下的雨點說,「這天氣可真多變。明明中午都出了太陽,現在就又下起雨來了。」路筱不想撒謊騙顏銘,可是也深感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他,只好如此扯開話題。
「過來。」顏銘看著將風衣外套拿在手裡、身上只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站在酒吧門口溫暖的黃色燈光中,眼神微微有些寂寞,神情隱隱有些傷痛。這樣的景象讓顏銘心動。
顏銘不知道他在藏什麼秘密。顏銘從來都不後悔自己在十五歲的懵懂青春期時被他一半誘惑一半強迫地上了。因為心內某個地方,總是覺得他是如此一個優秀的男人。如果他是屬於顏銘的男人,顏銘會覺得十足的驕傲。
可是……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竟然會對自己的戀人隱瞞。
顏銘今晚在這一區查探科學怪醫案的線索,走出巷子的時候看到了夏立。夏立在島內是個很出名的私人偵探,以往也曾無數次被刑警廳評為年度優秀刑警。算是顏銘的前輩,顏銘認識他。
顏銘也聽說過夏立在二十八歲那年毅然辭去了刑警廳特偵組組長的職位,急流勇退,改做一個私家偵探。原因是他認為自己瀆職了。他沒有看管好自己的下屬,讓那個下屬做了刑警廳的叛徒。
顏銘蹙眉看著路筱大衣口袋裡掉出的項鍊墜子,內心一緊,果然是跟那條項鍊有關!
可是既然路筱不開口說,那麼,顏銘暫時也就不會去問。微笑著,「到我身邊來。」顏銘讓路筱過去他身邊。
路筱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疏忽讓那條蛇項鍊掉出了風衣口袋,靜靜朝顏銘走去。
兩人的手指跟手指對接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誰的要溫暖一些,總之是十指交扣地握在一起以後,兩個人的手都暖了起來。
顏銘抬起另一隻手,在微涼的細雨中撫摸路筱的臉,喃喃問:「他們說,你做了國際刑警後,我們就會分開。你覺得呢?」
路筱有些僵硬的臉被顏銘溫暖的手撫摸,漸漸像花朵一般融化與綻放。原來顏銘如此體諒他,照顏銘的心思,顏銘一定猜得到他有事情隱瞞在心,可是顏銘卻不直接問,反而是這樣確認他的心跡。
路筱按住那隻撫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輕聲回答:「你是傻瓜嗎,竟然會擔心這個?」路筱一直堅信,他們從十歲開始,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