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艾米好了,宋小姐聽著怪怪的。”她隨著他在窗邊坐下。許曄取了果汁遞給她,她眨眨眼:“那是小孩子喝的。”說完換了一杯雞尾酒,一口氣喝掉了。見許曄看著她,一吐舌頭:“別告訴我爸啊,他不讓我喝來著。”
許曄笑了:“等會你醉醺醺的回去,我可是要被興師問罪的。”
“我酒量好著呢,而且也不會臉紅,看不出來的。”她又從侍者托盤裡取了兩杯種類不同的雞尾酒嚐了嚐,表情皺了起來,“好怪的味道。”
“那個是用伏特加調的,比較烈。”
“還是之前那個好喝。”她下了結論,瞅瞅他說,“陪著我很悶吧?”
“沒有。你很有趣。”
這一句倒是實話。許曄知道如何在這樣的場合裡掛著假笑虛與委蛇,但這姑娘卻不像那些故作姿態的名媛,相處起來很自然。
“我不習慣這種宴會。衣服勒得死緊,還要一個勁兒的裝淑女,沒意思透了。”她把小腿稍稍翹起來說,“腳後跟都被磨破了。”她穿了一雙銀色的細高跟鞋,腳踝處被磨得紅紅一片。口氣裡十分無奈。
“把鞋脫了放鬆一下。”許曄說。
她一愣:“……人來人往的,赤腳似乎難看了點。”
許曄將西裝脫了下來,搭在她膝蓋上,將她的腿連同鞋子一齊遮住:“這樣就看不見了。”
宋悅然怔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的西裝會拖在地上。”
“衣服而已,沒關係。”他笑笑,“下次記得穿長裙,至少坐著的時候可以遮住。”
“嗯。知道啦。”她眉目溫婉。
所謂慈善晚宴的重要節目是募集捐款。幾位有名的畫家將自己的畫作拿來拍賣,籌集的拍賣款用來在困難地區捐建小學。
許曄和宋悅然都拿到了號牌。不過他倆純屬打醬油,一是對那些畫沒什麼欣賞能力,二是他們的可控財力也就那麼點,真要出手,也是那兩位爹的事兒。
七點整,活動正式開始。燈光集中在會場前面的舞臺上。主持人舌燦蓮花的說了一堆,還請來幾個失學的孩子營造氣氛,充分勾起了富人們的同情心。拍賣開始,舉牌也十分踴躍,不少畫都以高價成交。
最後一副是一名已故畫家的作品《睡蓮》,由他的子女捐贈。壓軸的必然是好東西,許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