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渴求的手段越來越激烈,越來越依賴痛感獲得快感的時候,他開始崩潰。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怪物,一個變態,一個需要被虐待才能得到解脫的噁心傢伙。他開始痛恨這樣的自己,卻又不斷的依賴著這樣的感覺,欲罷不能,像磕了藥。
此刻的許曄疲憊的並不只是身體,更多的是精神。剛才離開的男人叫駱駝,這當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在Gay圈裡的綽號。許曄和他之間的關係持續了差不多半年,他手段不錯,一開始能讓許曄滿足,後來則慢慢失去效力,這讓他十分無奈。他已經開始逐漸對痛感麻木,不能得到他要的快感。他擔心這樣下去,他會真的變成一個性無能。
他需要一根救命稻草。
臣服'bdsm' 2
一週後的傍晚,他出現在靠近城郊東面一個門面不大的酒吧。
許曄在K城生活了這麼多年,自負踏遍場館見慣風月,卻從來都不知道這裡居然有個酒吧。店面不大環境卻不錯,他甚至看見了酒櫃裡存著一些昂貴的洋酒。開在這樣的地方會有生意?他不解。
兩名年輕的酒保懶懶地待在吧檯裡,見他走近,其中一個問:“來點兒什麼?”
許曄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寫著一個名字:“我找他。”
酒保笑了,眉眼深深:“這不像是一個人名呢。”
“我知道。”他看著那紙片上的“小白兔”三個字,臉色有些不自然,“是大衛介紹我來的。”
這張字條是劉璟託人弄來的,弄來之前還要求他提交了一份非常詳細的體檢報告。具體細節他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中間隔著層層的人際關係,這張字條上的是一個人,可以帶他去某個地方。剛開始他以為是惡作劇,還將它丟進了垃圾桶。後來劉璟再三保證決不是拿他開心,他才決定來瞧瞧。
酒保嘻嘻一笑:“和你開個玩笑,請跟我來。”說完從吧檯裡走出來,向一扇小門走過去,門外是一個電梯間。他拿出一張卡刷了一下,電梯門開了。許曄和他一起走了進去。酒保按亮了樓層按鍵2,電梯上行。
“你叫許曄是麼?”酒保忽然開口問。
“對。”他並沒有隱瞞。
“你是第一次來這兒,所以有些規矩必須提前和你交代一下。”酒保抬眼看著他,“忘了自我介紹,我就是小白兔,你可以叫我rabbit,或者兔子。”
許曄有些吃驚,繼而笑了:“童話故事麼?”
兔子笑笑:“對,我是個引路者,就像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那隻兔子。”他繼續說道:“你也可以給自己取一個名字,它將作為你的圈內名被使用,當然,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用真名。”
此時,電梯抵達,門開啟了。
裡面很大,分隔成許多的小單間。
“這裡是獨立的更衣室,分為單人用,雙人用和多人用。你可以將你的私人物品存放在那個儲物櫃裡。現在請將你的手機放進去。”
他依言做了。兔子遞過來一張銀色的電子卡,“保管好這張卡,它標識了你的會員身份。”接著帶他從另一側的樓梯上樓。
三層是一個很大的宴會會場,高懸著的水晶燈發出晶瑩剔透的光。場中的人們有各式各樣的服裝,有些十分誇張。而讓許曄震驚的是,其中有一些人,是跪著的。他們眉目低垂錯落地跪在一些人身邊,有幾個赤裸著身體,脖子上還戴著像狗圈一樣的東西。許曄將目光落在一個跪著的男子身上,他臉上帶著羽毛的半臉面具,將頭靠在一個坐著的高大男人腿上,高大的男人視線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兔子輕咳了一聲,低聲說:“不要長時間的盯著別人看,這樣很不禮貌。”
許曄眼神一抖,急忙將視線收回來。
他開始明白這是個什麼地方了。
“我相信你應該知道bdsm的意思。”兔子的聲音很輕軟,“這是一所bdsm的俱樂部,只接待熟客,你有大衛的推薦,所以我帶你進來。但這並不是意味著你可以將你所看到的宣之於口四處流露,如果你這麼做了,你肯定會後悔。包括介紹你來的人和你的人脈。”他又露出了那副無害的笑臉,一字一字的說,“真正意義上的後悔。”
許曄點點頭。他並不知道這個俱樂部屬於誰,然而他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黑道起家的某個大佬曾將這裡作為他的巢穴,洗白之後仍然雄踞這一區域,會館能建在這兒和他的默許肯定是有關的。
兔子引著他往擺放食物的地方去。銀質的餐盤裡是精美的食物,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