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早上的白家寶終於在午休時間得到放鬆。吃過午飯的他到公司的茶水間泡了杯咖啡。捧著咖啡,白家寶混沌的腦子終於開始轉動了。不知道是混沌過後的清明還是白家寶的潛在智商大爆發,沒一小會兒,他就意識到了昨晚一閃而過的靈光是什麼了。
“我……他……他是不是嫌棄、嫌棄我……”可惜白家寶想的方向完全錯誤。陳先生的酸味被白家寶那說來靈光又不是太靈光的腦袋瓜子一想,變成了臭味。
白家寶越想就越覺得是陳祿嫌棄自己,嫌棄自己跟在李錦貝身邊,就像男人都有個什麼處/女情結一般。胡思亂想了一通的白家寶感到很委屈也很沮喪。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成為他和陳祿之間的疙瘩和阻礙。
是,沒錯,自己跟李錦貝談了那麼久,九年,最青春最純真的年華都耗在了李錦貝的身上。要
說兩人沒做過成年人做的事是不可能的。這應該在陳祿知道自己情況的時候,他就應該料到才對,何必到了現在的局面才來嫌棄自己?
白家寶很傷心,心裡一抽一抽地疼著,感覺呼吸都不順暢起來,甚至鼻子和眼眶都隱隱地發酸。直到這一刻,白家寶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在意陳祿、多麼依賴陳祿、多麼喜歡陳祿。可是,如今這個人嫌棄自己了……白家寶心都碎了。
一廂情願得出自己胡亂猜測的結論的白家寶整個下午都沒了精神,像遊魂一般恍惚著。頂頭上司看不下去了,揪著白家寶到辦公室訓了一通,氣不打一處來地放白家寶提早下班。
白家寶一點兒也不想回家,站在寫字樓下抬頭望了望天,還吃垂下頭,打不起精神地一步一步慢慢地挪著,不明目的地地走著。白家寶的心裡下起了大暴雨,從未有過地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這樣一個結果。可他,一點都不想離開陳祿。
在白家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走的時候,陳祿提早下了班採購了一大堆好吃的,在心裡美滋滋地想著要把自家的寶貝養得白白胖胖的,什麼老情人,什麼不和諧,都拋到腦後了。他根本沒有料到對著自己一向呆呆的白家寶會想起這麼個問題,而且還盡往歪處想。
做好了晚飯等了又等還沒有見白家寶回來,陳祿著急了,手不離手機地每一分鐘一撥,還是無人接聽。坐立不安的陳祿再也等不下去了,抓起車鑰匙就跑出了家門,開著車急匆匆地向白家寶的公司趕了過去。
沒想到,陳祿在公司也沒找到白家寶。這時候,陳祿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心中的焦慮更甚一分。死死攥著手機聽著裡面禮貌的“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話語,陳祿忍不住罵了句“該死的”。
陳祿環視了一週,心中一片茫然,這才發現除了公司和家,他根本不知道到哪裡去找白家寶,陸辰不在國內,小傢伙是不會過去的。陳祿懊惱地察覺自己對白家寶的瞭解程度遠遠不夠,原本的自信心被打掉了一半。
“快接電話!該死的!這煩人的小傢伙到底在哪?!找回來了要打屁股!”陳祿緊皺著眉頭在心裡糾結道。
實在不知道去哪裡找白家寶的陳祿只好開著車一條一條街地尋人。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給陳祿在一家街邊的蛋糕店看到了白家寶。那讓人擔心了半天的小傢伙竟然坐在窗邊吃著精緻的小蛋糕。陳祿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冒起了一股小火。
陳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停了車,也不管罰不罰款,砰的關上了車門就大步走向了蛋糕店。坐在窗邊吃著蛋糕、望著窗外車來車往的白家寶看到陳祿向自
己走來的時候還發懵,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直到陳祿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對面,白家寶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你、你怎麼……”
“為什麼不回家?”陳祿壓著被焦急和但系你燒得火辣辣的心緒截斷了白家寶的話。
白家寶微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低下了頭,撥弄起面前的小蛋糕。
“回答我。”陳祿強勢起來。
白家寶眼神閃爍,心裡的委屈如浪潮般湧起,癟了癟嘴,顫抖著聲音說:“不想回。”
陳祿聽著小傢伙顫抖的聲音、委屈的神情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心裡的火一下子就消散了,剩下的只有濃濃的擔心和關心。
“告訴我,怎麼了?”陳祿放柔了語氣,溫柔地抬起白家寶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白家寶竟然反常地眼神閃躲,避開了陳祿的注視,抿著唇,一聲不吭。陳祿無奈又心疼,複雜的心情揪著自己的心卻不忍心責怪白家寶,只好輕輕地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