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些簡單的暗示還是可以做到,比如讓人對某種事情反感,或對某件事力不從心——
葉恕行反覆琢磨著他最後這句話,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還帶著一絲詭異。
很快,他的思緒回到在夜店裡和冷例第一次“亂性”時,高潮之後他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冷冽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後來他有回億過是什麼,但是想破頭也只想起來幾個詞,什麼“不行”、“只有我”、“記住”什麼的。當時想來完全搞不懂,但是現在結合冷冽的訪談,還有他那不爭氣的“兄弟”,他瞬間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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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坐在沙發上,這位於半山腰的別墅沒有城市街道的喧囂,安靜的環境是他所需要的。
在家休息了幾天,他臉上的傷已經恢復了不少,但不小心碰到的話還是有些疼,每到這時他都會想到葉恕行,那小子力氣還挺大的!
這應該算是他難得的失誤,而且失誤的代價還很嚴重。但轉念一想,也許遇到葉恕行就是他最大的失誤。
那個站在路燈下抽著煙的男人,桀驁不馴地看著四周,好看的臉跟周圍的環境完全不相配,他看到葉恕行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不屬於那裡。
不得不承認,那天他有些假公濟私了。藉著工作的名義接近他,心裡矛盾又有點興奮,直到知道葉恕行是警察,他才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好玩了。
葉恕行真的很合他的胃口,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能挑起他慾望的人,終於找到一個,又怎麼能放他走呢?
想到下次見到葉恕行他會是什麼表情時,冷冽既好奇又期待起來。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他的幻想,他站起來走到門口,一開門,不由得楞住了。
真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
“是你?”
門外,葉恕行扶著牆氣喘吁吁地看著冷冽,手上拎著便利商店的袋子,腋下夾著一本雜誌,額上全是汗,一副風塵僕僕、遠道而來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對他的出現,冷冽頗感意外。
葉恕行沒說話,只是盯著他喘氣。
一開始葉恕行衝到西局去找冷冽,結果重案組的人說冷冽請假了。問了冷冽家的地址,居然住半山腰,而且這個時間已經沒車了,他只好一路走上來。
好不容易到了,本來見到人,他應該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才對,可此時葉恕行實在是力不從心,只能眼巴巴地瞪著這男人妄想用眼神殺死他!
看著葉恕行對他“放電”,冷冽很開心,他側身讓路。“先進來吧!”
葉恕行想了想,還是進去了。畢竟都到這裡來了,不把話說清楚豈不是白跑這麼遠了嗎?
進去之後,葉恕行唾棄了一下這華麗的房子。如果不是知道冷冽家有錢,他絕對會懷疑這傢伙操守有問題。
在心裡罵了兩句,他也沒等冷冽開口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從袋子裡拿了罐啤酒喝了起來。
冷冽拿著兩瓶飲料過來,看到葉恕行手中的啤酒不禁笑了笑,把飲料放到他面前,“你到別人家裡連飲料都自備?”
喝夠了,葉恕行才抬起看了他一眼,“不行嗎!”說完又拿出一顆包子,幾口還解決掉。
冷冽看著他狼吞虎嚥,直到葉恕行吃第三顆包子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在吃晚飯?”還專門到他家來吃?
葉恕行懶得理他,包子吃完之後又喝了兩口啤酒,酒足飯飽之後,接下來就該幹正事了。他抹了抹嘴邊,站起來剛要開口,一件浴袍突然蓋到了他頭上。
他一把扯下來瞪著冷冽,“幹麼?”
“洗澡去。”
剛吃完就叫人洗澡,還一臉理直氣壯?葉恕行正想把浴袍扔回去,冷冽卻皺了皺眉說:“你一身臭汗!”
靠!還嫌他髒!葉恕行在心裡朝冷冽豎起中指,一把將浴袍甩到一邊,“不洗!我髒我的關你什麼事!”
“你現在在我家就得聽我的,你要是不自己去洗——”冷冽笑了笑,抬起手在他面前緩緩握成拳,骨節喀喀作響。
“我就幫你洗。”
葉恕行覺得他不像要幫他洗澡,而是要扒他的皮。不過再一想,洗個澡也沒什麼大不了,又不是兩個人一起洗,而且一身汗也的確難受。前後思考了一番,還是把浴袍撿了起來。
“這衣服你穿過沒有?”他嫌棄地看著浴袍問。
“沒有。”冷冽笑了笑,“新的。”
“在哪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