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帶我去前堂!”柴五書緊緊抓著包子的領子命令道。
“這門裡的人怎麼都這麼愛剝削人呢!興亡,百姓苦啊!”包子邊喘邊抱怨。
柴五書美滋滋的騎在包子背上,“小子,還難過呢?累不累?”
包子搖搖頭,“不累!”語氣似乎並不高興。
柴五書知道他是為子夜的事情難過,怕了下包子厚實的臀部,喊了一句:“駕——”
包子聞聲顛了幾下,險些給柴五書顛下來。
眼看快到了前堂。
柴五書輕聲問了句:“累麼。。。兒子?”
包子聞聲停了爬行,“不——不累,爹!”
柴五書一激動,拍著包子的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爹,還不下來?小心您兒子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呵,這才當我兒子幾天,就出口成章了!有前途!”柴五書說著,直起好腿邁下了包子的後背,結果一個重心沒站穩,剛要跌倒,包子趕緊起來,穩穩扶住了柴五書。
“還挺及時的——兒子!”說著,柴五書用手指颳了下包子圓圓的臉。
“爹!”包子說著,臉居然紅了。
真是沒人疼久了,連一句‘兒子’都受不住了!
包子這麼想著,難得輕鬆溫馨的心情沒持續多久,突然又想起了還不知音信的子夜,便沒了心情。
“爹,我走了,剛剛惹門主生氣了,我就不進去了!”
“他殷大人沒那麼小心眼!”說著,加重了‘小心眼’三個字的讀音。
看見大夫從門裡出來了,柴五書單腿跳了進去。
殷未卿被大夫一番包紮診斷,心思卻全然沒在這裡,不停想著子夜。想起子夜滿是血的嘴和身子,殷未卿的心不受控制的難受著。最無法掌控的就是,頭腦中不斷回想著子夜最後那一聲‘爹’。
殷未卿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看見仇人的兒子被自己的爹折磨,不但沒有絲毫快感,反而心裡疼得難受。那原本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場面啊!
殷未卿一抬手扔出了一個茶杯。
大夫還以為弄痛了殷未卿,直直道歉。
突然聽到柴五書和包子斷斷續續的對話,殷未卿心裡更是難受的要死。
兒子?想到這個詞,殷未卿本能的想起子夜。
難道十年的時間,真的足以讓你在知道那是仇人的兒子後,仍然無法割捨那段情份麼?!
其實,在你內心深處,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只是你不想承認,只是你被一時的私怨矇蔽住了心智!
不,他已經回到他爹爹身邊了,他不再是過去的子夜了!
耳道中不斷灌進柴五書和包子的對話,殷未卿的心像是被誰擰著一樣。矛盾理智與心底真正的感情就如同冰與火相互衝擊一般的無法調解。
這時,柴五書走了進來,看見神色極度痛苦的殷未卿。
“你說,怎麼回事!你怎麼還能把碎片打進子夜身體裡?你想要他的命麼?雖然之前的情況具體如何,我不知道,可不管怎樣,你帶了他十年,他那麼孝敬你,你怎麼還能那麼對他!再說,以我對子夜的瞭解,他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肯定誤會他了!”
“以後子夜再也不是殷門的人了,都少提他!你是午時的好爹,趕緊找你的好兒子去!”
“聽見了?”
“你們那麼大聲,全南城人都聽得見!”
“兄弟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從那次你對子夜動那麼重的門規時,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
“你這麼質問一個重傷的人,是不想讓我活了?”
“好,好,你歇著,唉!”柴五書看著殷未卿憔悴萬分的臉,在一旁坐了下來,“這麼難受,不回房躺著去?”
“我,一閉上眼,看見的就全是他的影子啊!”
柴五書驚詫的看著神色不明的殷未卿,還沒開口,就聽殷未卿道,“為何他要是李雲藩的兒子啊?!”語氣即是不甘,又是無奈!
“什麼?”
柴五書一聲驚訝至極的反問聲還沒消散,就見一個俊朗的男子怒氣衝衝的走進了前堂,正是那日救子夜的男子。
殷未卿一見那男子,突然直起了身子。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過了12點了,,,於是已經是18號了麼。。。。。。。
本來想17號雙更的。。。居然是元宵節,去吃團圓飯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