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雪兒生性孤僻,待人冷漠。今年她已經十九歲了,別家閨女早就出嫁了。不知有多少的皇親貴族,青年才俊要來向她求親,只是雪兒她總是婉拒。只說永遠都不嫁。唉……哪裡能不嫁呢?她身為皇上的親侄女,偏偏又是我趙王的獨生女,皇兄一直在擔心無人能繼承我的王位,一直催促我快點為她選個乘龍快婿。'趙王頓了一頓,道:'唉,我明白皇兄的苦心。我這雙腿是當年為了救皇兄而中毒,致使下半身不能活動。當時我王妃只為了我生下雪兒一個女兒,就難產而去。而我受傷之後,就不能再生育了。唉,皇兄對我有愧疚,一直想盡辦法補償我。誰要是做了雪兒的郡馬,前途無可限量。不過……本王的郡馬必須要有真才實料……'說完,還用饒有深意的眼神望向石文君。
'啟秉王爺,草民並無貪圖王府榮華之心。只因當日病倒在破廟,所幸公主慈悲,救我回王府。'石文君連忙解釋道。
趙王笑了一下,道:'雪兒從來不會正眼看待她身邊的事物,就算現在有一個人死在她面前,她冷眼也不會看一下。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她的注意。她的性子和她母親一樣冷情。可是,我想你是特別的吧!所以她把你帶回王府。本王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不介意你的出身貧寒,可是你必須證明你的才學,本王可不會把雪兒託付給一個庸碌之人。'
文君被王爺的話嚇了一跳:'王爺,草民不明白。怎麼忽然說到終身大事呢?郡主可是金枝玉葉,草民可不敢妄想。這事可不能兒戲啊!'石文君心想,我可是一個女兒身,怎麼能娶郡主呢?
'小子,你是第一個雪兒看上的人。你可別把這當作“兒戲”!還有,後天太子來訪,本王命你在後天之前寫下一篇“安邦定國論”,到時,太子會好好考考你的。如果你過了太子這一關,那皇兄那裡就不用擔心了。你的前途就不用煩惱了!'
'王爺……這……'石文君仍在猶豫。
'好了,你們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了。'趙王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石文君只能和琴兒、書畫離去。走著走著,琴兒和書畫竟然把文君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別院,而且更加氣派,這裡就是郡主居住的“冷月宮”。
'琴兒、書畫,你們怎麼把我帶來這裡呢?這裡不是西廂院啊!'石文君驚訝道。
'石少爺,這裡是郡主的寢宮。郡主想要見你。'琴兒道。
二人把石文君帶到房門外,就先行離去了。石文君開啟房門,但見郡主背對著她。
郡主冷冷地道:'把房門關上。'
石文君依言關上房門。這時,郡主緩緩轉過身子來面對石文君。半月未見,但見郡主仍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令人難以接近。
郡主望了石文君一眼,就轉過頭去望別邊:'是不是心裡有疑問?'
石文君滿腹疑問和惶恐終於可以找到人發洩:'郡主,文君真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演變到王爺要我寫下一篇安邦定國論,甚至太子都要親臨,而且還說什麼……要……和郡主你……'
郡主若有所思地道:'從我十六歲開始,皇伯父就一直逼父王為我成親。今年我已經十九歲,明年就要進入雙十年華了。我唯恐父王已經受不了皇伯父的逼迫等不及了,而我在破廟遇到了你。我想……你……可以為我解決難題!'
'請恕文君得罪,為什麼郡主不去找個如意郎君,而要我這個假郎君來為你掩飾呢?我們這樣可是冒犯了欺君之罪啊!'
'總之本郡主就是不想嫁人,我從小就害怕嫁人。害怕我像娘那樣……'說到了這裡,郡主停頓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需要知道。最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報仇?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你做了我的郡馬,還需要擔心什麼?而且你不是要一展抱負嗎?如今就是你表現的機會。如果你這篇安邦定國論真的能證明你的才華,你才能施展你的抱負。反之,你只是一個平凡的村姑,那天你在破廟所說的只是虛言!'
石文君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打倒的人,既然都敢女扮男裝上京赴考了,反正都是欺君的死罪,還會怕加多這條騙親之罪嗎?何況這是郡主自願的,大家只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好!我一定會寫出一篇出色的安邦定國論!'說完,眼神流露出一副自信的神色,對,這個才是石文君!永不言棄的石文君!或許就是因為文君這股自信、胸懷抱負的神采,令郡主不禁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石文君……希望你別讓本郡主失望!'郡主不禁被文君那股神采所吸引,一個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