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症狀,這樣才好對症下藥啊。”落離若有所思地望著這張清秀的臉龐,似乎看出了點什麼,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顏玥久久沒有接話,內心極度掙扎著什麼,偏偏在他卸下心房的時候情緒容易表現在臉上,讓人一眼便瞧了出來。
穆清楓看出了他的為難,慌忙出來打圓場,“那你說說你那長輩是什麼症狀,看看能瞧出是什麼病來不。”
顏玥抬頭看了看落離,見他沒有開口,便當他預設了,遂將雲寬的症狀娓娓道來。
“面色雖紅潤,身體卻在急速消瘦,現在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身上卻沒有半點不適,也不疼不癢,只是偶爾咳嗽的時候會咳出血來。找了大夫瞧也沒瞧出是什麼病來,他們都說是餓的,可是他天天吃好喝好,怎麼就能餓著呢?”顏玥眉頭輕蹙,陷入了沉思當中。
落離聽完他所說的症狀,卻是不發一語,轉頭見著一副認真思考模樣的穆清楓,便起了考驗之心。
“楓兒,你來說說他是得了什麼病。”
“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且中毒已深。”穆清楓難得正經,語氣也極為嚴肅。
顏玥面色一驚,慌忙問道,“可知是中了什麼毒?”
“七步傷,中毒者若沒有解藥只有半年的壽命。陰山那群娘們製造出來的天下至毒,也只有她們才有解藥,所以,我們無能為力。”穆清楓面色慚愧,見著顏玥的失望的眼神,自個兒的那顆小心臟也跟著難受起來。
“陰山,陰山。”顏玥喃喃道,不禁苦笑,好不容易折騰了半月結果就得了這麼一個結果,這裡與陰山一東一西,他豈不是又得折騰了?
落離很滿意穆清楓的表現,象徵性地誇獎了他幾句,結果這傢伙得寸進尺,非要讓落離拿出信物給顏玥,好到時候給陰山之人看,那樣也方便許多。
落離皮笑肉不笑,陰惻惻地說道,“你可是皮癢了?我最近研究出了一種毒藥,可以讓人癢上三天三夜,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試試效果。”
穆清楓哇哇大叫,直罵落離為老不尊,落離眼皮抬了抬,無視他誇張的表情,扭過頭示意幽蘭撫曲。
直到宛如流水的琴聲悠然響起,顏玥這才回過神來,想著落離沒有答應給他信物,雖是間接說給他聽,心裡卻還是有些難受。
轉眼他又釋然了,他能知曉解藥在陰山,那麼便不虛此行,有沒有信物亦不重要,只是,怕雲寬等不起了。
顏玥想到這裡,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辭,穆清楓見他焦急的模樣,想說點什麼,卻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落離頷首,算是知道了,隨後便將注意力轉向了認真撫曲,面若桃花的女子身上。
顏玥離開了,走的時候帶起了一股勁風,夾雜著江風吹在穆清楓的臉上,讓他晃了神,起身便要追他去,卻被落離叫住了,“你要去哪?”
“此去陰山必定路途兇險,我不放心他一個人。”
“我勸你還是別蹚這趟渾水,那個顏玥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落離淡淡地說道,表情淡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你看誰都不簡單,就你簡單,跟張白紙一樣行了吧!”穆清楓忍不住吼道,此時的他早已紅了眼眶,也不知為何,見到顏玥那落寞的眼神他心裡就難受得厲害,想要將他庇佑在他的羽翼下,不讓他受到半點委屈和傷害。
他心裡倏地慌了,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難道他喜歡上他了?不對啊,他不是男人嗎,他怎麼會喜歡一個男人呢?
穆清楓被他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求助地望著落離。
落離並沒有剛才他吼的那句生氣,見他那副害怕的表情,大抵猜到了他想些什麼,輕咳出聲,“楓兒今年可是十七了?”
“哈?”穆清楓瞪大了眼眸,他覺得和這個老不死的已經有嚴重的代溝了,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扯到他的年齡上了?
“哈什麼哈,問你你如實回答就行了。”落離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還有半年便十七了。”穆清楓老老實實地答道。
“十七了啊。”落離喃喃道,陷入思緒中,隨後丟出一顆深水炸彈,“也該成親了,改天我派福伯把落家鎮未出閣的姑娘都請到家來,你瞅瞅看哪個順眼,便把自己的婚事拾掇了吧。”
也不能怪落離說請到家裡這樣的話,畢竟落離在落家鎮的名聲很高,那些人巴不得自家的女兒能嫁入落家。
穆清楓一聽,那雙星眸瞪得更圓了,摩拳擦掌作勢就要過來收拾落離。
落離涼涼地丟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