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兒……珊兒……”顏如七將珊兒抱起來站直了,自己半跪在地上,緊緊的抱著珊兒,也不管她鼻涕眼淚都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剛經歷過心靈的煎熬,驚俱,惶恐,失落,歉疚,疑慮等等情緒交雜在一起,從來沒想過這對母女會這樣默默準備著不經意的溫暖給他。
“娘……娘還說……”珊兒皺著眉頭努力地想,卻怎麼也想不到孃親還說了什麼。
顏如七此刻是如此感動,這種感動壓抑得深沉,以至於他深深地呼吸,問道:“珊兒,你父親呢?”
珊兒茫然的看著顏如七:“父親是什麼?”
顏如七心裡一緊,七八歲的孩子,卻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概念。
“珊兒,我們回去吧。”顏如七心裡湧起了衝動。這種衝動,或許可以稱為感動,或許可以稱為責任。而正是這種感動和責任,讓他今後無論面對怎樣的艱難險惡都始終保留著某種近乎於偏執的美好想望。
珊兒猛地想起孃親說的話,飛快的搖頭道:“娘說,如果你走了,就不要回頭。”
顏如七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珊兒道:“娘說不要擔心,她會處理好的。娘是很厲害的!”
顏如七用裡衣的袖子抹了抹珊兒的淚眼,道:“你怎麼知道你娘很厲害?”
珊兒眼中閃爍著深深地崇拜:“娘很厲害!以前有許多傳黑衣服的人追我們,他們一個個都很兇,拿著亮閃閃的東西,娘說那是刀。他們追了我們很久,可是娘每次都躲開了他們!”
顏如七面色一沉,道:“珊兒知道哪些是什麼人嗎? ”
珊兒眼中浮上淡淡的恐懼,撲到顏如七身上,悶悶地說:“是壞人!他們的袖口好像繡著一片白色的羽毛……”
顏如七暗暗記在了心上,這樣的女子,帶著孩子跋山涉水,早經歷過不知多少的大風大浪,他隱隱佩服這個女子,並真誠的希望能夠報答她。
“你娘是什麼人?”顏如七忍不住問。
珊兒警惕的看著顏如七,把包袱一把塞到顏如七懷裡,猛地退後兩步,轉身就跑。
顏如七一怔,剛追出去兩步,又停下,心裡無比後悔。這個女子定有不能說的往事,可是他連這個女子的姓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有個女兒叫珊兒,珊兒又被嚇跑了,日後山重水隔,再見面又該是多少個春秋?
緩風微揚起長長的青絲,顏如七緊緊抱著個包袱站在原地,注視著那個跑得飛快的孩子漸漸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
顏如七對天起誓,但凡有一點機會,此恩必報!
珊兒並沒有直接進城。她拐到旁邊掏出衣服裡跟那個包袱一模一樣的布料,抓了幾把土裹在裡面捲成個包袱背到身後,一蹦一跳高高興興的進了城。
小婦人不久就回到了小屋,官也報了,屍也拖走了,只是這裡卻不能再住了。
她默默的理平衣服上的褶皺,不知為什麼,對於那位小公子,總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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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尋人也撞車 顏如七還在彷徨該往哪裡去,卻不知江湖上已有兩路人馬布下大網,急著尋他。
這第一路名為墨門。墨門是神州大陸上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組織。老一輩江湖傳言,只有他們不想知道的事,沒有他們不能知道的事。只要他們想查的事,哪怕循著蛛絲馬跡都能查得出來。
起先顏如七被宮青離帶進深谷,一來此事無人看到,二來宮青離隱世多年,誰也沒把顏如七的失蹤和宮青離聯絡到一起,所以幾個月來毫無頭緒,查無可查。現在顏如七命大,自己逃出了谷,一路雖然謹慎,但防的只是宮青離的追逐,哪裡想得到還有人在尋他?所以暴露了行蹤,讓墨門循跡而至。
而這墨門,正是墨冉衣的師門。墨門的情報組織又正好在墨冉衣的掌控之中。
話說墨冉衣收到情報風風火火趕往寶財客棧,卻發現顏如七在這裡被人欺負了,這剛放下的心又緊了起來。一想到顏如七在這裡受了委屈,那怒火交織著焦慮燒得他眼都紅了,只淡淡一個響指,黑影頓現,沒有華麗的劍法,沒有絢爛的暗器,只是純粹的拳腳相向,也算是看在這些人當初沒有對顏如七動兵器的份上。
臨走前淡淡一句:“燒了。”便策馬而去。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