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上。
顏如七輕輕吹了口氣,自嘲道:“也好,連蚊子都不敢惹我了。”只是愛情啊,伴侶啊都是浮生一夢了吧。看吧,這可是比傳染病更恐怖的東西啊。最詭異的是,醫館那些個大夫居然一個也查不出來他體內有毒!
嘆了口氣,顏如七繼續望著明月。
懷著深沉的警惕和恐懼,卻貪戀他人的溫度,當這個秘密被揭穿,他可會遭到世界的遺棄?
想太多也是枉然,顏如七將竹床搬回房間,鎖好了門窗,閉上眼睛。
半睡半醒之間,門似乎悄無聲息的滑開了。倒不是他聽到了什麼聲響,而是有一股異風緩緩而來。
顏如七因為體內有毒的事,晚上睡覺特別警惕,這回感覺到不對勁,哪有不醒的道理?他強自睜眼,可是剛動動眼皮子就失去了意識。
床邊的人一襲黑衣黑頭巾罩了滿身,精瘦的身子顯示出完美的曲線。他的嘴角在黑布中微微上揚,手伸到顏如七的脖子上,一舉一動都透著天生的慵懶,漫不經心得很有韻致。
來人摸了摸他的脖子,又摸了摸他的手腕,檢查了半天,最後拉開了他的衣領,手指在他身上按壓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找了半天,來人迷惑了。
乾脆把顏如七的外衣剝了,露出整個上身,前面檢查完了檢查後面,手指最終停在了側腰的位置。按了按,來人微點了點頭,像是鬆了口氣。
只見銀光一閃,來人手上多了根前尖後粗一指來長的銀針。他小心的將針尖刺入之前手指按著位置,銀針表面開始發烏。來人收手,一指毫不避諱的按在針孔處,直到那裡不再出血了,他才滿意的收了銀針,將衣服原原本本的給顏如七穿上。
正是月明星稀好時景,清風徐來踏夜歸。來人出了門幾個起伏,消失在茫茫黑幕之中。
每日的清晨都和昨天的一樣。醒來後的顏如七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體上不適,自然就把昨夜這點小小的異感拋諸腦後了。
顏益樊一如往常的早早出去了。墨冉衣懶懶的坐在桌邊,多看了顏如七兩眼。
“你看我幹什麼?”顏如七夾了菜放碗裡,挑眉問道。
“我奇怪。”
“你奇怪什麼?”
“這好幾天了,你怎麼沒問清香的事?”
“清香啊……”顏如七喝了口粥,他可不像墨冉衣窮講究,他自在慣了,等粥下了肚,這才慢條斯理的說:“慌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