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惹這些是非。豈能輕易被人算計了去!你們找個時間悄悄告訴石虎和宮青離,李然現在昏迷不醒,路上怕有耽擱,有他們在,你們回玉玄宮路上也平安一些。”
“那宮主您呢?”
顏如七冷冷一笑,看了看男人的方向,又道:“拿我來威脅你們,你們可曾想過,你們越是在意我,對方便越是有把握把你們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小的錦囊,送到香扇手上,道:“這東西,幫我給石虎。”
“宮主要去哪裡?”
顏如七靜靜地看了眼香扇香暖,道:“你們要活著回去,告訴紅衣紅裳,我這個宮主的名頭可以不要了。”要讓人威脅不到,便要讓人沒有把柄。“這東西,有機會一定奉還。”顏如七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想了想,又道:“那東西我也會留意的。”
男人內心暗暗一嘆,看不出來顏如七在這麼短時間內已經想了這麼多,想了這麼遠,還有那錦囊,又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呢?裡面會交代什麼事情呢?看來他平時也還對他藏著掖著呢。
“宮主!”香扇一驚,從顏如七眼中看出去意,連忙拉香暖跪下,道:“宮主!您一生都是玉玄宮宮主,豈能……”
顏如七一手製止了她們,走到窗邊冷聲道:“該走了吧!”他說的話男人都聽得見,他也想看看。男人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
那一瞬,燭火突滅,香扇香暖慌忙奔到床邊,只有涼風習習,方才一席夜談,恍若夢中。
再想去探李然李良恐時間不夠,又生波折。顏如七擔憂的看著某個方向,終於定神轉過頭來。
男人抱著顏如七在黑夜中奔走,氣息絲毫不見亂相。“小七兒,你這是唱的哪出戏?”
顏如七哼道:“我倒想問問你唱的那一出,需不需要在下配合!”
男人哈哈一笑,道:“小七兒不說,羽都想不起來,如此小七兒說了,羽還真有一齣戲,想小七兒配合呢!”
“你講!”
“長夜漫漫,心燥難耐,羽有一齣戲叫做鴛鴦交頸,不知小七兒感不感興趣?”說著放在顏如七腰間的手一緊,極具暗示性。
顏如七黑了臉,抓著男人的手,轉過臉看他的眼,冷冷的說:“你實在讓人信任不起來。”
男人笑了笑。反手握住顏如七的手,道:“是嗎?我以為你至少信任與我親近。”
顏如七一僵,想要拉開男人的手,男人卻陡然起躍,又跳上了一處房簷。顏如七心一提,意識到在半空中的處境,忍了忍,決定這時候還是安分點吧,誰讓他沒有囂張的本錢呢。不過,也就這麼一下子,顏如七的思緒已經被拉到了別的地方。
是不是有過親近的記憶。所以才不會排斥再次的親近?除了原來那個顏如七的緣故之外,難道他本身就是具有同性戀傾向的人?顏如七迷惑了,迷惑之後又有一些慌亂和不甘。
男人的懷抱很暖,他沒再說話,只是一路回了青松小居。
卸了妝,男人見顏如七還沒走,心想他還真沉得住氣,什麼也不問卻也不走。
“小七兒想與我同床共枕?”
顏如七不屑地看了看他,終於問道:“你都搗鼓完了?”一個大男人,搗鼓一張臉能搗鼓半天,真是變態!他心裡罵道。
男人不解,顏如七也不廢話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裡?地道是誰挖的?誰想要算計韓焦柏?韓焦柏在什麼地方?”
男人垂眼看了看銅鏡,終於道:“地道是我挖的,你出了地道我便一直跟著。本來想你們兩個人總會走出去的,沒想到走了那麼久也還是在原地轉圈。”
“什麼意思?”
“那是幻境。”男人笑了,“小七兒,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要沿著水流的流向走的。”
顏如七愕然,“你挖個地道把我們引到幻境裡去?”
男人一嘆,“幻境的觸發點不在出口,而是在溪流那裡。本以為韓焦柏該是識得的,可是……他似乎不聰明呢。”唇角一勾,眼裡卻有寒冰。“至於誰算計韓焦柏,以及他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可是為了救小七兒才去的啊。”
顏如七眯著眼看他許久,確實看不出說謊的痕跡,才哼了一聲道:“你有這好心?”
“自然是為了解藥。”男人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答案。
顏如七想了又想,又問道:“之前遲遲不說,如今為何又這樣爽快?”
“因為小七兒不是傻子啊,羽想有些事情,小七兒也是有能力自己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