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樂吧。”打發了顏如七。
顏如七連反對的機會也沒有就被請了出去,心裡悶的,心想找點事做也好,想他顏如七活了這兩輩子還沒當過外交官,且試他一試。
女皇越發覺得這個主意很好,顏如七是什麼也不懂,派他去應付那個冷臉的定國使者,一來避免了那使者總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的風格行為,二來也免了她的頭痛之症,她實在不想應付那個什麼使者。而且,顏如七是皇子,這身份去接待他也說得過去啊。妙,實在是妙。她卻不知道,這主意又給顏如七帶來了多少波折,又給嘉國帶來多少動盪。
女皇派顏如七接待定國使者自然不會就隨隨便便扔了他一人去,而是派了雲音輔助他。雲音確實是個人才,不但唱戲唱得好,連這種外事接見的套路也是十分熟悉。顏如七難免多看了他幾眼,此等人才,也不知是什麼身世,也不知是女皇還是二皇女培養成這般。
等到了地方,見到了人,一個照面,雙方俱是一愣,半晌沒有說話。
顏如七眨了眨眼,沒看錯吧?這人,這人……不是羽身邊那個甄銳嗎?
甄銳比他還要意外,但是由於比較面癱,表情還算正常,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想起之前女皇派人來傳的話,略挑了眉,“你是九皇子?嘉國九皇子?”話問出口,心裡已經想好了這訊息要傳往何方。
顏如七微微一笑,“老熟人啊。”想到之前雲音說這位甄大人是定國國師身邊的人,便自然地想到了羽,難道,羽是定國的國師?
定國的國師怎麼會到青州?定國的國師怎麼會知道天涯莊的事?定國的國師怎麼會身中奇毒,需要他這個解藥來剋制毒性?顏如七心裡越來越沉,臉上也越來越沉。他無法想象這些毫不相干的事情會以怎樣的方式組合在一起,再想到那日羽被甄銳抱回去的模樣,只覺得心裡壓了塊石頭,腦子飛快地轉動,如果有陰謀,這個陰謀絕對大得超過了他本來的想象。
顏如七藏在袖中的手指活動著,漫不經心地偏著頭看他,“你家主子派你來的?他就是國師?”
甄銳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正是。”對顏如七,這些事情不需要隱瞞,雖然國師也從沒說過。
顏如七生命裡頭一次的外事活動以極其詭異的方式掀起了陣陣波濤。
161 我不是傻子
顏如七是嘉國九皇子的事情被很快傳回了定國和胤國。甄銳突然不急於完成勸說嘉國共同進攻胤國的使命了。他開始頻繁與顏如七會面,卻常常坐在一起沒幾句話說。這主要是他確實不是個聊天的好手,難為顏如七還要陪著他,真不知是為了什麼。
過了一段時日,顏如七尋思著既然女皇不放人,有沒有可靠的人傳信,不如出宮走走,說不定能找到熟悉的地方,在這皇宮裡真是一點辦法也沒得想啊。
好在女皇很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雖然順便又派了四個明顯武功不低的女子在側,但這不影響顏如七出宮的熱情。他現在心裡有很多疑問,這個皇宮裡似乎有許多秘密,這些秘密或多或少都與他熟悉的人有關,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嘉興確實繁盛,比起曄京,它的繁盛顯得更為柔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子當政的原因。
上了街,顏如七沒什麼遊興,走馬觀花,只看看有沒有熟悉的玉玄宮或者別的什麼的駐點。走了大半個嘉興城,顏如七也累得差不多了。心裡慢慢失望,看著前方像是茶樓的三層小樓便要進去歇腳。沒想到,人到門口卻被擋了下來。
門口擋著他的是個女子,三十來歲的年紀,笑道:“公子,這裡不接生客。”
顏如七噎了一下,方要說話,眼一閃,看見女子身後門上的半月標記,猛地一喜,左右看看,果然看到個不大的古怪牌子——月半樓。
蒼天啊,大地啊,找到你是多麼多麼不容易啊!顏如七在驚喜過後,臉上笑開了花,在兜裡掏了掏,摸了個墨玉戒藏在袖中,微微露出一點黑色,和氣道:“怎麼會是生客?生客是我後面那幾位。”一句話表明立場,拉開界限。
那女人看得仔細,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下顏如七,側身道:“請。”轉而把他身後四人攔住。
顏如七擺了擺手,“外面等我。”
也不知這月半樓是不是生意做得奇特,天下人人盡知,那四人互看了看,雖沒走,但也沒進。
女人笑道:“幾位莫不是信不過月半樓?保準怎麼進來的。便怎麼出去。”
四人於是恭恭敬敬站在門邊,把個月半樓的大門當成城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