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少做的原則,觀察和揣摩各路英雄的底細。
宮青離最近很是反常,顏如七時時感覺到他在看著他,但是每當他看過去,宮青離的目光是一定不在他的方位的。顏如七有心讓宮青離受受教訓,所以也不理他,任他每天幽魂一樣來來去去,兼又瞅著自己的手發呆。男人不甘不脆又老老實實到這份上,顏如七覺得很無語,無語之下有很心安,心安之餘又覺好笑,甚至壞心眼的想:小樣兒,讓你動了壞心思。看你能撐多久!
倒是李然和李良不忍,有時會拐著彎的套他的話,聊著聊著就聊到宮青離身上,順帶狀似無意地說幾句好話,讓顏如七不斷感嘆是不是老天愛笨小孩?他宮青離不過是瘦了一點點,精神萎靡了一點點,膽子小了一點點,嘴巴更似蚌殼了一點點,怎麼就能讓李然李良這兩個小沒良心的好感上了呢?
百思不解的顏如七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然樂,李然自然是一頭霧水。直到顏如七某日很是感概又真情實意的說:“然妹,木頭是個可靠的,一看就是託付終生的好人選,既然你看對了眼,七哥便做這主為你說了去吧? ”
李然當場驚跳,連李良也傻了眼。李然連忙擺手道:“七哥你說什麼啊!我哪敢動七哥的人啊!”說完還拋了一個飛眼欣賞了下顏如七哭笑不得青紅交加的臉色,拉了李良起著跑出了門。顏如七本想調侃李然,卻沒想到被人反將了軍,關於宮青離就更是不願多說了。
這麼一日接過一日,天涯莊莊主的壽辰就到了。
這一次天涯莊莊主的壽誕空前的盛大,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也來了很多,雖說自古正邪不兩立,但是這場面上,大面子還是過得去的,畢竟大家都是來祝壽,不是來發動武林攻守戰的,若不是什麼血海深仇滅門大恨是沒必要什麼時候都劍拔弩張的。
天涯莊乃至天涯城都充滿了喜慶的氣息,不說莊內到處是披紅掛綵。就是城裡也讓天涯莊的人早早打點佈置了,讓顏如七再次感嘆這天涯莊果然大手筆,這天涯城幾乎就像是它的屬國一般。不過這話是不能亂講的,顏如七也就那麼一想,然後對比著想了想玉玄宮,心道果然是因為太低調了嗎?還是名聲太臭了?
慶壽的地方不止一處,有室內的,有在室外,兩邊就是一道門的事,但擺的桌席卻不盡相同。聽說天涯莊還請了大胤國數一數二的戲班子和雜耍班子,專門排演了慶壽的節目,講究的是獨一無二,在別處從未有過也不會再有,出手極其闊綽,想來這面子上的事馬虎不得。
逢上這氣氛,前些日子江湖上那些血雨腥風似乎在人們心中悄悄淡了些,各大門派趁著入住天涯城的時候忍不住互相攀交,尋找最有利的同盟或者揣度最關注的對手,有的門派來的是很重要的人物,說是來慶壽,卻是牽兒帶女。那架勢讓顏如七心中暗自汗了一把。而由於顏如七低調得太成功,當然也是因為他那點絲毫沒有內力的底子讓高手一瞧就明白了,所以儘管他隨韓焦柏這樣有名的人物住進了天涯莊,但所收到的關注依然算少的。
香扇香暖倒是不大出來走動,她們的說法是這些年隨著紅越歌四處走動多了,怕真有看得出她們身份的,給玉玄宮帶來麻煩,所以乾脆躲著練功。顏如七也覺得納悶了,這兩姑娘什麼時候這麼喜歡練功了呢?其實這都是為了能保護好他這個“宮主”啊。
但是在壽宴上,顏如七還是帶著香扇香暖出來了,她們蒙著面紗,只露出眼睛骨溜溜的看著四方,對這場合也好奇。兩人比顏如七大不了多少,早年的時候隨著紅越歌練武,收在身邊仔細看著,其實經歷的快樂少得可憐。玉玄宮向來不摻和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們也沒經歷過這樣的場合,此時見了難免新奇,自然而然要尋些樂趣。
起初見過的小老頭兒遊管家帶著一幫人在天涯莊大門口迎客,進門的人都是帶了賀禮的,遊管家早早吩咐了人收禮物和記錄禮單等等,這面迎客,那面引著客人到了地方,而顏如七就隨著韓焦柏的人進了內堂。
入了座,韓焦柏那邊三個人,顏如七這邊七個人,大家正好坐一桌,反正其他教派的人估計也不會過來與韓焦柏同桌。
韓焦柏笑問:“旁人都不敢來,一是懼我。二是厭我,你怎麼一臉泰然,難道你沒看見他們的眼色嗎? ”
顏如七嗤笑一聲,沒想到韓焦柏這樣的人也會注意到別人的眼色,於是說:“我無名小卒一個,大俠們的眼色雖然震懾,可也不會顧上我這等小角色,有什麼好在意的。”即便是顧得上,也沒必要看別人的眼色過活吧?顏如七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
韓焦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