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姑娘。”
“兩位貴客,這是店家命小女子送來的酒菜,請兩位品償。”程小蝶被冷軒轅那雙冷銳的眼睛掃過,有些慌張,她雖然身負血海深仇,但畢竟只是一名不經事世的少女,此刻面對冷軒轅那霸道的氣場,難免有些心驚肉跳,趕緊將彎下腰來,將酒菜慢慢的放到桌子上。
“有勞姑娘了。”嚴傾城禮貌的答謝,但那雙略顯空洞的眼睛卻一直跟隨著程小蝶說話的方向看著,若有所視,看得程小蝶更加的心虛,暗驚,難道嚴傾城的眼睛又瞎了?看了自己這麼久,他竟然還沒有認出自己來?而狗皇帝說的那句話也奇怪。
活該,程小蝶在心裡痛快的咒罵,嚴傾城害死了師兄,他就算碎屍萬段,那也是罪有應得的。
這樣想著,程小蝶冷冷的勾起唇角,打量了一眼嚴傾城,一段時日不見了,這個妖男倒是越發的俊俏了。
冷軒轅何等的敏銳,程小蝶那特別的目光令他略有些不快,便冷淡道:“你下去吧,別打擾我們觀賽。”
程小蝶低頭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卻忽然看見了一旁放置的銀針,心頭一緊,看來下毒復仇的機會很快就要被識破了,此刻,站在門口的那名侍衛已經要走過來替冷軒轅他們試酒菜。
心頭一個急轉,程小蝶動作奇怪的彎腰拔出了藏匿在袖子裡的匕首,身形錯動,在眾人不及防犯之時,她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嚴傾城的喉嚨上,一隻手緊緊的捏著嚴傾城的肩膀,冷眼瞪著已經聞風而動的侍衛和一旁震驚的冷軒轅。
“你是什麼人?敢跑到這裡來放肆。”一旁的內衛都一臉的驚恐,吒怒質問。
程小蝶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她冷冷的笑起來:“我是誰?我是你們的仇人,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妖男,我要替我師兄報仇。”
嚴傾城本來慌張的臉色,在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釋然了,也早就認出了這名女子的身份,便好言說道:“小蝶姑娘,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師兄已經安全離開皇宮了。”
程小蝶聽了,勃然大怒,淒厲的笑起來,那模樣讓人看著都心酸:“離開?是啊,他已經離開我了,嚴傾城,你別騙我了,我親眼看見師兄僵硬的慘狀,他就這樣被人抬著從我的面前走過,他是為你而死的,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殺了你報仇。”
“住手!”冷軒轅眼看程小蝶手裡的匕首已經劃破了嚴傾城白晰的頸項,一絲鮮血順著匕首滑下來,嚇的他驚吼一聲,俊臉已然刷白,焦急道:“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請你不要傷害他,你有任何的條件,我都答應你。”
“狗皇帝,我知道你心疼這個妖男,我知道你緊張他,哼,你知道失去心愛之人有多麼的痛苦嗎?好,我今天就讓你也償償失去的痛苦滋味。”程小蝶氣恨的怒叫,下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慢著,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也該讓我知道你為何要殺傾城。”冷軒轅心裡擔憂之急,但臉上卻鎮定下來。
程小蝶揚了揚眉,冷聲說道:“我師兄名叫楚清絕,就是進宮替嚴傾城治好眼睛的賽華佗。”
“你騙我!”眾人把目光都放在程小蝶的舉動上,卻忽略了嚴傾城那蒼白痛苦的臉色,他緩緩的抬起頭,聲音透著悲痛。
冷軒轅見狀,只感覺心頭一緊,嚴傾城生氣了?
“小蝶姑娘,你說楚清絕死了?是你親眼所見,什麼時候的事情。”嚴傾城全身都在顫抖,唇角也被咬的泛白,悲痛之傷,讓他幾乎癱倒。
“哼,你別演戲了,師兄的死,都是因為你,那天,我原本打算混入大牢救他離開的,可是、、我卻看見他已經斷了氣,被牢衛抬著出去了,他死了、、死了,嚴傾城,我今天就殺了你,替他報仇。”程小蝶氣恨的大吼。
“他沒死,賽華佗他沒死。”冷軒轅沉聲說道。
“什麼?”程小蝶抬起臉,淚流滿面。
冷軒轅譏笑道:“誰說他死了?他是詐死。”
“不會的,那天,是我親眼看見他死了的,你騙我。”程小蝶又驚又喜,卻無法抹掉那些親眼所見的事實。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也沒辦法,他此刻正好好的活著,在離此千里之外的北域。”冷軒轅嚴冷的語氣,讓人不容置疑。
嚴傾城聽到詐死二字,不由的一呆,忽然想起那天夜明月說的那場金蟬脫殼之計,不由的恍然大悟,便點頭道:“小蝶姑娘,既然你那麼牽掛你師兄,不防去找他,相信他一定還活在世上。”
“真的?他真的沒死?我怎麼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