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麼？我可以給你啊！”說完後還曖昧地眨了眨眼。
柳憐打了個哆嗦，不說話了。
柳苻月微笑著做了下來，已經開始有人送酒菜進來了，不過他們今天已經吃了很多了，這一桌菜肯定是要浪費了。
“進來進來……”老鴇推開門，把幾個人拉了進來，“這可都是今天新來的，乾淨著呢，不知道這合不合幾位爺的口味……”
沈竹楠走到那幾名模樣清秀的小倌面前，閉上眼睛在他們的頸旁聞了聞，然後拿起扇子挑起他們的下巴左右的看。
“果然是還不錯……”沈竹楠坐回位子，老鴇馬上拉著他們接客，柳苻月只是淡淡的笑著，捱到柳憐旁邊緊緊靠著他，示意他不需要。
“冬意，你還站著幹嗎？快點過去接客！”老鴇拉了拉站在一邊的小倌，把他推到桌邊，然後賠笑著說，“這冬意可能是因為今天剛來，所以不太適應，希望幾位爺不要介意……”
“我不想接客！”名叫冬意的人低著頭，輕聲卻是堅定地說著。
“你不想接客？你知道老孃我花了多少錢買了你麼？好，你不想接客，那你就把你贖身的錢拿來，我立馬放你走！”老鴇的臉色對著冬意開始不好了。
柳憐討厭看到這種場景，剛想說話，柳苻月就開口了，“冬意，我陪你可好？”柳苻月笑著，讓人不自覺地想放鬆。
“你看到沒，有人寵你，你可不要不自量力啊！”老鴇把冬意推到柳苻月旁邊，讓他坐下，可是冬意就是站著，不坐下。
看清楚了，聽清楚了，柳苻月說的是他陪別人，可不是讓別人陪他啊！
“坐下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柳苻月拉了拉冬意的袖子，示意他坐下，而且還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冬意愣在那裡，老鴇又推了推他，他才坐下。
“幾位爺，今天我們這裡的花魁的晚上會帶來表演，希望幾位爺也能捧個場。”說完，然後老鴇就退下了。
柳憐看著沈竹楠手裡抱一個，腿上坐一個的，不自覺的想吐，為什麼就是覺得噁心呢？
趕走想坐到自己身邊的小倌，柳憐拉了拉柳苻月的袖子，柳苻月看了柳憐一眼，撫了撫他的頭髮，不說話。
“憐兒不想要嗎？”沈竹楠喝了一口別人遞上來的酒，笑著問柳憐。
柳憐冷哼一聲，不說話。
“原來憐兒是吃醋了……哈哈哈哈……”沈竹楠大笑，說的話讓人有些不解。“你們叫什麼名兒啊？”
“奴家叫春意……”
“奴家叫夏意……”
“奴家是秋意……”
“好個春夏秋冬，全到齊了。”沈竹楠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
冬意是在場最沉默的一個人，沉默到可以讓人完全忽略了他。
“冬意，你既然不想接客，那幹嘛要入這一行？”柳憐先打破沉默，不然就只有沈竹楠一個人可以開懷大笑，他們豈不是太無聊了。
來青樓是柳憐自己提出的，為什麼現在進了這裡，反而就覺得不自在呢？可能是因為他是想來找女人的，可是被沈竹楠繞過去找了幾個男人來陪酒。
他最討厭和男人卿卿我我了，沈竹楠一定是故意的。
冬意抬頭看了一眼柳憐，不說話。
柳苻月看出來了，他的雙眼充滿了仇恨，充滿了怒意。大概也是經歷過什麼，被人賣進來了吧……
柳苻月對著冬意很自然地笑，冬意握成拳頭的手慢慢的放開了，可是他還是不想說話，不想回答問題。
柳憐看著沈竹楠一個人和那些小倌開開心心的，就是覺得噁心，而且覺得心煩。
“你們全都給我走開。”柳憐忍不住對圍在沈竹楠身邊的人大吼，那些小倌馬上退後了幾步，沈竹楠示意讓他們下去，等下再來。
怎麼都覺得在這裡不自在，而且今天好像怎麼都感覺不爽。
“憐兒，你嚇跑了我的人，該怎麼補償我？”沈竹楠曖昧地朝柳憐一笑，眨了眨眼。
柳憐別過頭，嘴巴一撇，眼睛一閉，不理他。
“冬意，你現在能說了嗎？”柳苻月像撫柳憐的頭髮似的也撫了撫冬意的長髮，他的頭髮沒有柳憐的好，乾乾枯枯的，如果亂一點就要變成雜草了，“你原名叫什麼？”
冬意看了一眼三個人，還是不說話。
沈竹楠笑了笑，拿著酒杯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
好吧，柳憐的心情好像越來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