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沒有吹簫了,他好像還答應了某人要吹簫給他聽的呢,可是現在的他,還能做到嗎?
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只有空蕩蕩的袖子在風中亂晃。
“憐兒,你可曾後悔?”柳簫笑著,那種邪氣的笑容佈滿了他的臉龐,看不出年齡的他在這一刻很飄渺。
柳憐不懂,眯了眯眼睛,只是搖了搖頭。
柳簫輕笑出聲,淡淡地開口,“你走不出你的心結。”玉簫拂過柳憐的面頰,然後輕輕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柳憐馬上轉頭,他又不是女人,柳簫幹嗎做這種動作?
“憐兒,只是一條手臂而已,何必那麼在乎呢?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麼,你又不是真的全部殘疾了,你依然還能跑能跳,能練武,你的內力依然還在,你何必那麼在意?”
柳憐看著地上,壓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爹,我和你有血緣關係。”柳簫的嘴角微微勾起,可是語氣卻是那麼地嚴肅,“我也不是什麼老古板,雖然你總叫我老頭子,我也不怎麼在意。我知道你的感覺,我也不會去介意,不會去阻止,因為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突然一用力,嘴唇硬生生地流出了血。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的,就像當初我和你娘。”柳簫的眼睛開始迷離,好像深深地回到了記憶之中,“當初的我只是綠柳山莊最低等的一名小徒弟而已,可是你娘卻是一名富家小姐,你娘沒有看不起我,而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不好意思,別人說我是高攀,但是我不介意,你知道為什麼嗎?”
柳憐對上了柳簫的視線,良久之後點了點頭。
柳簫看著他,繼續說:“讓自己變得強大,懂嗎?只有自己能強大了,才能讓別人無話可說,雖然我和你娘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不過你……”頓了頓沒有說下去,他知道柳憐已經懂了。
“爹,把你會的都教我!”柳憐堅定地開口左手拿著劍鞘一抖,劍朝上飛出,扔下劍鞘握住了劍柄,冰冷的劍發出寒光。
柳簫滿意地笑了,看著一臉嚴肅的柳憐,笑地很開心。
鏡頭調轉,此刻的柳苻月竟然毫無形象地坐在了地上,身邊堆滿了一疊又一疊地書,膝蓋上也亂七八糟地疊著幾本。
皺了皺眉,把膝蓋上的書放到了地上,然後起身跑到了一個書架旁邊忙忙碌碌地翻閱起來,整個醫藥閣內混亂一片,所有應該整整齊齊地放在書架上的醫術都被雜七雜八地扔在了地上,要是被柳簫看見了,一定會心痛地大吼一聲。
可是柳苻月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腦子裡有一個想法,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真確性,他不想去問柳簫,因為柳簫肯定不會告訴他,他現在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了。
藥和毒不分家,能救人的就是藥,能殺人的就是毒,而且是藥三分毒,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未必就是最毒的,或許也可以變成一種能救人的藥,同樣的,最好的藥未必就是最好的,只要使用方法不同,依然還是能成為毒。
可是柳苻月翻遍了他認為會有他想要的醫術,還是沒有結果。最後,他看了一眼牆壁上上的書架,很沒形象地擼高了袖子,很費力地搬來一把大梯子,然後爬了上去。
他現在真的只能一本本來找了。見鬼的,為什麼醫藥閣有那麼多的書?
柳苻月輕輕地喘著氣,坐在梯子上翻閱起來,時不時地皺下眉,臉上一臉的嚴肅,可是嘴角卻習慣性地勾起。
他想在這裡通宵達旦了呢,雖然他經常來這裡,可是他卻發現了很多時常被他漏掉的細節,這讓他收穫也不小。
柳簫讓柳憐去找柳苻月,因為他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多了。而柳憐第一個去找他的地方就是醫藥閣,然後在書堆下發現了身子蜷在一起正在睡覺的柳苻月。
厚重的披風一半鋪在地上,一半蓋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因為身體蜷縮在一起,膝蓋部分還是露出了很大的一塊,他的手交疊在胸前,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領子落在了肩頭處,露出了一大片的面板,雪白雪白的,性感的鎖骨一覽無遺。
柳憐整個人頓了好幾秒,感覺自己的鼻子發熱馬上就轉身了,然後脫下自己的黑色外衣扔在了柳苻月的身上,而柳苻月也感覺到了一絲溫暖,抓著黑色的衣服往身上扯,蓋住了自己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柳憐鬱悶地抬起頭看著高高的屋頂,好一會兒才低下頭,看著一臉安詳睡覺的柳苻月,然後笑了。
輕輕地在柳苻月身旁跪下,然後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