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將軍怎可如此大禮!”這架勢,哪裡是久居平都的人見過的,便是來遲也是一愣,慌忙上前將蓉西康扶起來道:“父皇派我前來是給將軍做小兵的,哪有向著小兵行禮的將軍,兆彥愧不敢當!”
“哎,我也是說不要這樣,偏偏我那軍師非說什麼君臣之禮不可廢,如今既是你開了口,倒是省了我去和他爭論了。”蓉西康也不虛與委蛇,順勢站起來,他身材高大,比起來遲來高了一個頭,伸手在來遲肩上拍了拍大笑道:“你小子今年有十六了,怎麼還是這麼點小個子,難怪說自己是小兵了,哈哈哈!”
來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家舅舅在打趣自己,偏偏與那種笑裡藏刀的話說方式不一樣,他說話的表情和語調絲毫看不出來諷刺味道,倒是和那種長輩善意開小輩玩笑一般,透著一股親暱和友善。
來之前因為所聽聞的都是康大將軍如何英勇善戰,就以為應該是個性格冷酷殺伐決斷的人,如今眼前這個眉目俊朗,一圈絡腮鬍子更是添了幾分滄桑,可那眼神卻是和善親切的,言語之間更是大大咧咧,若不知道這人是個將軍,定會以為是那個鄉下放牛的粗野漢子了。
因為受到的震撼太大,一路上一直低迷的心情倒是散了大半,更不要說這舅舅自來熟得將他的愛馬讓給子了自己,自作主張得和自己比賽騎馬,來遲本欲拒絕,可是這舅舅一口一個是男人就要騎馬,馬車是娘們兒才坐的玩意兒,將他到嘴邊的拒絕硬是給憋了回去。
之前來遲也是學過騎馬的,可是那最多也就秋獵的時候顯擺一下,還是在那種平坦的林子裡。如今這邊關的石子路,馬蹄帶起的灰塵就能糊一臉,而這將軍的馬和那將軍居然是一個性格,一聽到吆喝便撒歡尥蹶子猛跑,根本就不停,硬是把來遲剩下的一半鬱悶給顛得沒了影子。
就這樣一行人風一樣的來,又風一樣的走了,留下太子的車隊慢悠悠晃著,而來遲明明預訂明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