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1 / 4)

瀟弦不見他生氣,只是欣喜地晃了晃腦袋,哪有半分責備的意思?祈水祀也不將小事往心裡放,拉著他又往橋邊走。

卻見橋上一人神情落寞,幾分哀愁。

祈水祀悄聲走進,關心地喚了聲:「荊叔叔?」荊天祿聞聲,卻瞬時回覆至平常與他調笑的神情,輕笑道:「唉呀,小公子這麼早就到外頭來,不怕給祈大人知道,屁股要挨板子麼?」

祈水祀雙頰微紅,不滿地嘟了嘴道:「是爹爹讓我出來的。荊叔叔才是,怎麼不在店裡呢?」

荊天祿偏過腦袋,細聲道:「我出來。。。。。。嗯。。。。。。尋人。」祈水祀不免嘀咕了聲:「又是尋人?」方問:「這城裡哪裡還有荊叔叔不認識的人呢?」

荊天祿道:「她或許是外邊來的人,我也只在這橋上見過一次。在露華正濃、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站在河中。。。。。。」他思出神去,聽聞祈水祀一聲驚歎,方回過神,困窘地咳了兩聲。

祈水祀聽出興味,繼續問:「她很漂亮麼?能讓荊叔叔一見鍾情,肯定是很漂亮的人。」

荊天祿又咳了聲,咕噥道:「一見鍾。。。。。。小公子說笑了,況且荊某非是以貌取人之人。不過她。。。。。。與其說是漂亮,不如說。。。。。。清新脫俗,像是、天上的仙子。。。。。。」他說著又不覺出神,待祈水祀不著痕跡地輕碰他一下,他方又尷尬地咳了兩聲。

荊天祿掛上微笑,輕聲道:「小公子考上功名,荊某還未道賀;身上就這壺酒,聊表心意。」他將腰間的酒壺解了下來,遞給祈水祀,解釋道:「酒名雙飛,請小公子找到了心愛之人,再與她共飲吧。」說罷便走。

祈水祀看著荊天祿飛也似的逃了,輕笑道:「水祀還沒見過荊叔叔這般慌張的模樣呢。」他拉上瀟弦的臂膀,抬起頭來,又道:「真希望荊叔叔也能快些尋著那人。」祈水祀說得開心,瀟弦不忍心潑他冷水,只得苦笑。

荊天祿想見的「那人」,怕是再過個百年,也不會現身。

兩人在外頭玩至夜晚才回府,是祈巍讓他去玩個盡興,因此這次也沒多加責罵。

祈水祀沒有乖乖回房歇息,卻是到了別廂;他手捧著「雙飛」,直拉著瀟弦道:「蕭大哥、蕭大哥,荊叔叔讓我們喝。」

瀟弦明白祈水祀「想嚐新酒」的情緒、要比「他們兩人」重得多了,又明白酒中另有玄機,因而勸道:「水祀昨晚才醉倒了呢,還是先從『輕影』那樣的淡酒開始慢慢喝吧?」

祈水祀確實是在意新酒,聽不進勸,反駁道:「可是、是荊叔叔讓我找心愛之人一起喝。」

瀟弦柔聲勸著:「他也沒說找到後要立即喝呀,等你練了酒力,我們再一起喝好不?水祀方考上功名,就連醉多日,不大好吧?」

祈水祀仍是固執:「就是因為往後為官,沒什麼能醉倒的日子,所以才要趁現在嘛。蕭大哥這般推託,其實是不想和水祀喝吧?」他仗著那人寵疼,微皺眉頭,佯裝傷心,果真見那人頓時慌張起來,忙道:「不是這樣。。。。。。」

祈水祀也怕性子耍得太過終會惹那人不悅,隨即牽起笑來,輕聲道:「那蕭大哥是答應要一起喝啦?」說罷便先飲一口。瀟弦還擔憂那人傷心,沒來得及阻止他,只能緊張地望著他,怯怯喚聲:「水祀。。。。。。?」

祈水祀放下酒壺,愣了會兒,才牽起笑來,道:「蕭大哥,這酒也很淡呀,水祀一點兒事都沒有呢。」他又拿酒飲了幾口,方道:「不過它很甜呢,很好喝。」

他的雙頰薄薄染上層紅霞,襯著他的微笑,十分好看,溼潤的眸子又直勾勾地盯著他,要是平常,瀟弦肯定看得出神,可這會兒他卻是冷汗直落,那人進一步、他便退一步,邊勸著:「水祀,天色不早了,回房歇息吧。」

祈水祀充耳不聞,見他逃避,心生不滿,幾步將他逼至牆角,見他再無處可逃,方牽了笑,輕聲道:「蕭大哥,水祀都喝了,您也喝嘛。它真的淡。」說完便將壺口直塞入那人嘴中,又舉高了將酒灌進,見那人喉頭滾動了幾下,方滿意地拿了開,欣喜道:「甜甜的,很好喝吧?」

這「雙飛」確實只是淡酒,酒味不濃,倒滿滿是蜜糖和百合花香,如果荊天祿沒在裡頭加那樣的方子,祈水祀想喝多少,他都不會阻止的。

瀟弦作為掌水的神只,淨水算是最基本的能力,就算今天給他灌的是毒酒,他也能保全自身不受半點損害;可祈水祀就不同了,喝了那摻了春藥的「雙飛」,這會兒已是渾身發燙、汗水涔涔,腦袋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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