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上忽然一陣冰涼,水寒覺得挺舒服,便沒有抗拒;姚襄摸了摸他的臉頰,便輕輕將他扶起,再將他摟至自己懷中。
水寒已無力掙扎,此時他也覺得沒必要,姚襄並未給他帶來任何不適,或許是因為他醉了,也或許是倦了。他便是任由那人一次一次地撫著自己的髮絲。
筵席散去,他們目送著每個賓客離去,有的給扶著走,有的給扛著;在見到晉瑛還拉著耶律逾皇蹦蹦跳跳地走,和他遺留下來空盪的酒罈子,水寒心中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招呼人收拾殿堂裡後,姚襄將君主打橫抱起,向他房內走去。
長長的迴廊上只聽得他細微的腳步聲,昏暗的燈光使水寒本能地朝他捱了近些,這讓姚襄微微一驚,「還沒睡?」廊上回盪著他的聲音,始終是這麼溫柔清澈,水寒便是側過臉去,雙頰不禁發起燙來。
不知又繞了幾個彎,才又聽姚襄開口,「你不求個解釋?」他輕聲問著,問他改名換姓的事,便覺懷中那人一顫,過了半晌,才反問道:「你會說麼?」
方說出口,水寒自己也覺驚訝,他的聲音不僅顫抖著,還有些哽咽。他便是低了腦袋,不願讓那人見到自己的神情。
姚襄望著他,心底一疼,隨即又牽起笑來,「你一聲令下,我不敢不從呀。」他輕聲說著,水寒便是一怔,立刻羞紅了雙頰。
姚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