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與它躲迷藏,從水塘邊到花園裡,弄得自己滿身塵土;好不容易,那小狐狸或許是累了,就站在他前方不過數步,在那兒舔著皮毛。
水寒輕手輕腳地捱了過去,離它約一步距離,蹲下身來,伸長了手,才要碰觸到它的尾巴,後領卻突然一緊,給人硬生生的拎了起。
「陛下?我還想是誰呢。」後頭傳來的是熟悉不過的聲音,水寒一想方才那事給人瞧得清楚,不禁羞紅了雙頰。
衛磐將他輕輕放了下來,邊替他揀去發上的樹葉、拍去袍上的塵土,「怎麼這時間還在外頭?應該說,你不是病了麼?」他問著,才讓那人轉過身來;見主上臉頰微紅,伸出了手去撫著,「還在燒呢。」他嘀咕道。
水寒推說沒事,衛磐卻只是對他笑了笑,微彎了腰便將他扛至肩上;那人似沒料及他有這等舉動,一聲驚嚇。
衛磐提了他的燈燭,便帶著他要回房去。
「話說回來,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都會回府裡去麼?」水寒捉著他的衣袍,疑惑問道。
「今日有事耽擱了,索性就不回去了。」衛磐輕笑道。
「弄到現在?工作要是太重了,你可以跟我講。」水寒微微皺了眉頭,說道;衛磐幾聲笑,「讓你幫我全部減去了,你也答應?」他問著,水寒知道那人說自己天真,也就閉上了口,不再答話。
衛磐見他安靜下來,才有些張惶,「生氣了?唉,我只是說說,你別當真。」他忙道著歉,可主上卻依舊不回話,他才找了個地方,趕緊將他放了下來,讓他坐在一旁的欄杆上。
衛磐單膝跪地,水寒看得吃驚,才要拉他起身,卻給那人一手製止下;「身為一國之君,這份天真,通常只會害了自己,所以一般而言,他們都是將它捨棄的。可是,正因為你擁有他們所沒有的,所以大家才會為了你賣命呀。」他輕聲說著;水寒雖多少有些質疑,可還是感謝他這份忠誠。
「既然你能無條件的信任我們了,就放心把事情交給我們吧。」衛磐說著,立起身子,又將他扛至肩上,「你該多照顧自己點呀,把病養好,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了。」他知道君主定會言謝,便先說了句。
水寒捉著他的衣袍,微微牽著嘴角,心頭上是暖的;他輕輕應了聲,最終還是道了聲謝,衛磐只是又無奈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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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寫愈覺得寒兒跟個總受似的。。。。。。
請相信這不是NP!這只是純純的三角戀!(眾默。。。。。。
☆、一世痴情萬年愁〈19〉
衛磐將君主送至他寢室門口,揉了揉他的腦袋,便轉身離去了。
水寒輕輕推了門,橫著身子閃入房裡,吹熄了燈燭,才躡手躡腳的回床榻去;姚襄仍然坐在床邊,仍然維持著那個姿勢,看來並未醒過;水寒伸手替他拉了拉衾褥,才又翻身,倒頭睡了。
隔日,他是在鳥鳴啁啾下緩緩睜開了眼,然後在自家丞相的注視下徹底清醒;水寒吃了一驚,便是迅速向後退去,才要撞上牆頭,姚襄便是伸了手將他擋下,那人才抬起頭來望著他。
「昨夜去哪兒了呢?」他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問著;水寒聽他那柔和的語氣,卻是背脊一涼,一聲遲疑,才聽他又道:「渾身都染上那味道。」
姚襄捉起他的髮絲,輕輕撫著;水寒覺得不自在,將自己的頭髮扯了回來,才偏頭問聲:「什麼?」他提起袖子輕輕嗅著,卻不覺有什麼不一樣。
「花香味。」姚襄柔聲說著,又朝他湊了近,一個欺身,腹部便捱了那人一腳;「你離遠點行麼?」水寒豎了眉,略顯不滿地說著。
姚襄才立起身來,正當那人低頭整理著衣袍,卻又伸了手,冷不防彈了他一下額頭;水寒自然是有些驚嚇,喊了聲疼,捂著自己的眉間,抬頭怒目瞪著那人,嗔道:「你做什麼?」可在見到那人眼底帶些責備憂心,他自知理虧,便又撇過頭去。
姚襄捨不得看他那受了委屈的模樣,才又伸手揉著他的腦袋,可依舊不覺幾聲輕斥,「我不是說天色晚了,別出門麼?要是再著涼了怎麼辦?」他輕聲問著。
水寒努了努嘴,「我身子才沒那麼弱,何況我也很顧著自己的。」他嘀咕著,即使心裡對他抱著歉意,就是不甘示弱。
姚襄仍然掛著微笑,卻微微皺起雙眉;他那手移到那人下顎,輕輕提起,逼他直視著自己,手下又是輕捏輕放,「那麼你說,這次怎麼會病倒了呢?」他柔聲問著,卻莫名有股氣勢懾人。
水寒沒給他嚇住,反到真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