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姚襄叩門、進到這房裡來也未察覺;方才還說著要多提防些的兩人,看來還是太過放鬆了,或許是因為有衛磐這將軍在旁,或許是他們開心,才忘了警戒,說不定連還有個將軍待在旁邊也給忘了呢。
可那黑鷹振翅輕輕落在窗邊,那兩人卻從不忽略。
水寒抱起了黑鷹,解下它爪上的信條,拆開來看了,才回頭對著華琦道:「文理叔說他們明早在外頭等著。」
華琦點了點頭,「看來還是趕不過來。」他咕噥著,見水寒開口要問,轉過身去,「啊、我給他回個信,紙呢?」他便朝門口走去。
水寒指著那桌案上的紙筆,「這裡就有了呀。」他疑惑地看著那人,卻見他回頭一笑,「我想看看這裡變了多少。」華琦柔聲說著,他便不再攔。
他見華琦停了腳步,對什麼人點了腦袋,走了過去,才微微一驚,「子霄?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問著。
姚襄便是撇了雙眉,「在你和華大人談心的時候。」他輕說著,竟是一嘆,「我們卻無法讓你露出那種表情,唉!只知舊人笑,哪聞新人哭!」
見他舉起袖來捂著臉,水寒只覺乏力,「這是用在這地方的麼?何況你根本說反了吧?」他扯著姚襄的袖子,直吼著:「別鬧!」
衛磐在一旁也有感觸,也是一聲輕嘆,語裡帶著傷愁,「我們果真比不上往前的丞相、將軍,還有哪裡讓您不滿意麼?」他卻是萬分認真的問著。
水寒這下慌忙起來,「沒有這回事,公破,你怎麼隨他起鬨呢?」他說著,心裡卻是擔心。
華琦看著這景象,只是掛著微笑,「你們感情很好呢,那我就放心了。」他說著,只見那孩子微微紅了臉,低頭嘟囔幾聲。
見那兩人還在討著主上歡心,華琦便又轉身,出了門去。他卻是站在門邊愣了一愣,又向後退了進來;他們才疑惑的一同望了過去,便是見君王的房門口給大票人馬擠得水洩不通。
華琦的雙手給人捉著,幾個人抓著他的衣袖,幾個人擰著他的袍子,異口同聲地問道:「華丞相,今晚留下來麼?今晚留下來好麼?」
華琦雖扯著笑,心底卻是恐懼,也只得點了點腦袋,想那孩子也不會趕他出去吧?那些人見他答應,歡喜一陣,便又一鬨而散了;他才搭著房門喘息,一會兒向那三人道了別,方出門去了。
房裡又歸寂靜,片刻後,才有人又開了口,「看來不是隻有陛下會失常呢。」他輕說著,另一人是附和地點了頭,水寒只是不滿道:「我哪兒失常!」
兩句話過後,房裡只聞啁啾;又望著燈燭燒了會兒,那人才又道:「你看,他出去了,你就不說話了。」他伴隨著幾聲輕笑,接著便是不出意料地接到君主一個狠瞪。
窗外又傳來窸窣聲響,一回頭,便是一隻雪白身影躍過他頭上;水寒又轉過身去,只見那隻白色狐狸落在姚襄肩上,接著又爬到他懷裡,給他捧著。
姚襄也是一驚,脫口喚了聲:「雪兒?!」水寒便是沉吟一聲,「名字都取好了呀?」他問著,伸手去撫著那狐狸的尾巴,它沒有掙扎;姚襄只是無奈地笑了幾聲,卻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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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兒最強的功夫就是裝傻!′ˇ`
☆、一世痴情萬年愁〈21〉
趁著華琦還在宮裡探察之際,姚襄便先讓人將晚膳都準備了好;君主在一旁和小狐狸嬉鬧著,衛磐則仍站在一旁不曾鬆懈。
「它究竟是你帶回來的,還是不小心跑進來的?」水寒抱起狐狸,讓它面對著姚襄,問道。
姚襄便是伸手撫了撫那狐狸的腦袋,「它自己想進來的,就別趕它吧。」他微微撇了雙眉,輕聲道;那狐狸便是用爪子撓著他的手,他才將它輕輕接過。
水寒有些不捨的鬆了手,「它很黏你呢。」他又伸手去輕輕點著那小傢伙的鼻尖,說著;小狐狸卻是安慰似的舔了舔他的指尖,他才又牽起笑來。
姚襄見他開心,輕輕一笑,便又將那隻狐狸放到他肩上,「陛下也喜歡它麼?」他問道,便是見水寒又將它抱了起來,舉得高,仔細盯了一陣,「嗯。。。。。。我覺得它很漂亮。」他輕聲說著。
水寒又將它摟至懷裡,用一隻手指和它玩著,「我第一次見到全身雪白的狐狸。」他微笑說著;那兩人見他這模樣,心裡才忽然發覺:他果真還是個孩子。
他們在房裡和小狐狸玩鬧一陣,華琦才又拿了紙回來,是以前南皇只給他和弟弟的那種,看來他順道繞回自己以前的房間去了,便知道那裡自他離開後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