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輕應了聲。
姚襄出了房去準備午膳,留著君主繼續和雪狐培養感情。
水寒撫著它雪白的身軀,見它也是朝這方蹭了蹭,便又牽起了笑,卻又忽地明白了什麼似的輕輕一顫,「或許你只是餓了呢。」他喃喃著,雪兒只是舔著他的指頭。
水寒便拿著一邊的果子,擺到它眼前,輕聲問:「吃這個麼?」雪兒便是毫不猶疑地咬了;水寒見它吃得精光,心底一喜,又摸出了糕點,放在它身前,「桂花糕呢?」他問道,雪兒又是吃得乾淨,水寒便又剝了顆糖葫蘆,拿在手上,小雪狐也全吞下了,他便是高興地掛上了笑。
姚襄進了房,見桌上一片狼籍,便是愣了愣;但見主上是掛著笑,滿臉難掩的欣喜,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伸手撫了撫那人的發,讓他注意到自己已回來了。
「子霄,」水寒回頭,一聲輕喚,仍是開心笑著,「你下次做些酒釀吧,白映喜歡,說不定雪兒也喜歡。」他說著,又回頭去摸著小雪狐。
那可不行,要是醉了,一個不注意幻化為人形,可就糟了。姚襄想著,微微冒了汗,便是扯謊道:「雪狐不能沾酒的,對身子不好。」
水寒聽了,便是立即撇了雙眉,「是麼?」他有些可惜地道,「我還想雪兒肯定會喜歡的。」他說著,有些失落;姚襄看得不捨,便又趕緊道:「其他的我會做給它吃的。」水寒抬頭望了他一眼,才又點了腦袋,牽了笑。
水寒這才發覺他兩手都端滿了東西,便趕緊將桌案收拾乾淨;姚襄道了聲謝,將盤碟都擺了整齊,才一齊動筷。
「對了,白映他住在哪兒?他說回去說一聲,便會回來了;也不知道會花多久時間。」水寒說著,望向一邊的狐狸,眼底幾分思情。
姚襄扯了扯嘴角,見他直望著小雪狐,還真擔心他是否看出什麼端倪;察覺他不過是覺得他們相似,才道:「挺遠的,我也說不上來,改天有時間再帶你去看看。」
水寒聞言,又是高興的牽了嘴角,「可以麼?」他抬頭望向姚襄,後者只是點了點頭,他便又微偏了腦袋,喃喃道:「不知道他家裡是怎麼樣的,有什麼樣的人?」
姚襄見小雪狐仍舊與主上玩著,沒有異狀,才道:「雪兒的親人都已逝世了,他現在是與喜歡的那人住一起,那家裡倒挺大的。」水寒一怔,微微撇了雙眉,輕應一聲,才問道:「那人對他好麼?」姚襄便是掛上了笑,點了點頭。
他們又只靜靜地動著筷,半晌,水寒才又猛地抬起頭來,「他喜歡的那人是男的還是女的?」他驚慌地問道,姚襄是輕輕笑著,片刻,才反問道:「你想呢?」水寒是低下頭去,不說話;雪兒便是在一邊舔著他的手背。
忙了一整日,夜深了,姚襄才又催促他上榻,替他蓋好的被褥,柔聲道:「乖乖睡。」便又起了身,抱著雪狐,便要離開;水寒一人躺在榻上,竟覺有幾分寂寞。
姚襄見了他眼底的異樣,才又坐至床緣,「雪兒不在,睡不著?」他掛著笑,輕聲問著,那人便是微偏過頭,紅著雙頰,嗔道:「不用你管。」
姚襄便是彎著唇,將雪狐放至他身邊,又伸了手,溫和的撫著他的腦袋;怕是那人羞怯成怒,便也一字不語,水寒知道他是好意,才緩緩闔了眼。
正當他要熟睡下時,卻又聽得那人低語:「往後寒兒若想要我陪著,只要說一聲,拉我袍子,讓我知道,我會留下。」他撫著他腦袋的手仍是那般溫和;水寒神志已遠,手微微握了握,便沉沉睡下。
姚襄牽著笑,吻了那人的臉頰,捧起雪狐,便輕聲出了房去。
他回到自己房裡,見雪狐還醒著,才將它輕放在地,「你怎麼回來了呢?」他柔聲問道;雪狐散發了些許亮光,便又幻化為人形。
房裡迴響著幾聲金鈴叮噹。
「你回去過,和四弟說過了麼?」姚襄輕問道,白映雪是掛著笑,點了點頭;那人卻微皺了眉,「他答應?」他難以置信地問道,白映雪又點了點頭,「殿下沒什麼好不答應的呀,我變回原形,只是待在小寒身邊,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輕聲道,那人便是嘆了口氣。
「只是,殿下要我三天就回去一次。」白映雪說著,卻緩緩皺了眉頭,「還有。。。。。。」他欲言又止,讓姚襄擔憂的回過頭來,望著他。
白映雪嚥了口水,才道:「殿下要我和您說:『正因為是您,所以犯了事,更是不會輕饒。』殿下,希望您謹慎行事。。。。。。」他低了腦袋,噘起了唇,眼底盡是憂忡。
姚襄卻又牽了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