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臉,連這旁也有個人立即雙頰發燙;姚襄見在眼底,笑在心裡,回頭望向那人傾國的容貌,想起方聊的幾句話語,心底卻也只存幾分憂戚。
他們看著白映雪揮手送著衛磐離去,看著他滿面得意地回到這房裡來;水寒偏過頭去,一時間不敢見他,姚襄便是又伸手揉著他的腦袋,稱讚道:「雪兒乖。」
水寒聽他這一喚,一個激靈,回過頭去,驚呼聲:「雪兒?」那兩人便是顯露出同樣的疑惑,對他眨著眼;那人才覺尷尬,忙擺著手,紅著臉道:「沒有,我、我只是想起那隻小狐狸。。。。。。」
姚襄微微牽了笑,不說話;白映雪倒是睜圓了雙眼,「小狐狸?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呢?」他問道。
「子霄也喚它雪兒。」水寒輕聲說著,低了頭,又懷念起那黏人的小東西,「它是隻雪白的狐狸,可能是雪狐,很漂亮;雖然平時很聽話,但偶爾也挺調皮的。。。。。。」他邊說著,牽起淡淡的笑;白映雪聽著他說,笑眯了眼,邊頓著腦袋回應;姚襄也在那旁聽著,是無奈地撇著雙眉,掛著微微淡笑,顧自喝著茶。
「白映也喜歡小狐狸麼?」水寒見他聽得開心,疑惑問道,便見那人頻頻點著腦袋,他簪子上的金鈴隨之輕脆出聲,「白映最喜歡小狐狸了,尤其是雪狐。」白映雪輕聲說著,「雪狐既漂亮又聰明。」他又道,這回姚襄也隨著他們倆笑。
讓那兩人又閒聊一會兒後,姚襄才將他們打住,催促他們上床;徵求了君主的同意後,他牽著白映雪出了房去,要將他帶至空房裡。
水寒獨自待在房中,眼前是國家事務,手中雖握朱毫,可心裡想的竟是那人方才發怒的模樣;他知道姚襄愛惜自己,他知道那人甚至只要見了他,便覺開心;可他以為那人個性就是如此溫和,他才知道,原來那人也有脾氣。
水寒趴伏下身,心裡想的是那人對自己的縱容;他縱使清楚那人屢屢投出的情意,可他從不願理會──自小見了父親所受的折磨,他害怕。
可他如今,卻突然對那人感到虧欠了。
水寒微微垂了眼簾,望著燭火搖曳,心中也是動盪不定;他輕吁了口氣,腦中是緩緩浮現那小雪狐玩樂的模樣,他欽羨它的無憂,苦笑一聲,而後逐漸睡去。
姚襄回到這房裡來,見那人趴伏桌案,貌似熟睡,輕手輕腳地到了他身邊,柔聲喚:「陛下?」他見那人毫無反應,又改口道:「寒兒?」
水寒仍無動作,他便伸手撫了撫那人的臉頰,「到床上睡,好麼?」姚襄溫和地將他打橫抱起,卻終究將那人驚了醒。
水寒幾下輕掙,而後緩緩睜了眼;一見那人淨對著自己笑,他便又微微紅了兩頰,不自在地撇過頭去;姚襄看在眼底,輕聲道了歉,卻仍只是笑。
他溫柔地將他放置床榻,水寒便即刻轉過頭去,卻是再也睡不著;姚襄自責著將主上吵醒,便是輕輕拍著他的身子,在一旁陪著他。
水寒究竟是感到些許不適,雖覺得有些對他不起,卻還是回過頭道:「你該去陪著白映,你們不是很久沒見麼?說不定他會想你。」
他說得認真,姚襄卻是錯愕一陣,靜默半晌,才緩緩道:「寒兒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和雪兒的關係?」他語聲方落,便見那人愣了一愣,「你。。。。。。很少過問這方面的事。」他繼續說道。
水寒身子又是一顫,原先沒發覺,經他這麼一說,卻真的在乎起來了;他雖然也清楚,可就是不願承認,「我只是怕打擾到你們。」他側過頭去,壓著心底的起伏,輕聲說著。
姚襄一聲嘆,又是無奈的撇了雙眉,習慣性地撫著他的腦袋,「我快不清楚,你究竟是太溫柔了,還是太過殘忍。」他的聲音柔如柳絮,水寒聽著心底卻若針扎;他知道那人對著他總是不免些怨懟,可那人總是疼著他,沒說過一句重話;他也不知為何,只是覺得這話傷人,他便倏地溼了眼眶,淚水潰堤。
姚襄聽聞那水落滴答,才驚呼一聲:「寒兒?」他捨不得使勁扳過那人的臉,只得爬上床去,願見那人一面,「對不起,我不是。。。。。。」他見那人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心底揪疼,一時間卻找不出話來安慰他。
姚襄悔恨自己說了那埋怨的話,眼見那人淚流如柱,指尖方碰了那人眼角,卻給他一掌拍開,「出去,不要你管。。。。。。」水寒即便吼得聲嘶力竭,在姚襄聽來也若遊絲;他不顧那人的掙扎,心一狠,一掌捉著他兩手,欺身壓下,緊緊咬上他的雙唇,輕輕吸吮。
水寒逐漸鬆軟下來,失了力氣,姚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