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被迫再次認賊作父,整個人都在鬱悶中,只是見了花潮色的易容工具就又忍不住問,“……爹,你易容很厲害嗎?”他本身是易容高手,此時看見花潮色的工具,實在是技癢。
花潮色搖搖頭,一撇嘴,不屑的道:“我不會,這些是唐去惡的,之前也是他幫我易容,還有東來閣門人中的毒,也是他調配的,誰知這沒用的東西,連唐危那個小子都瞞不過。”
明微庭這才知道那日的毒出自誰手,竟然是唐門的成名高手唐去惡,自然,令他更驚訝的是花潮色竟然和唐門合作了?“你怎麼會和……唐門?”
花潮色挑眉道:“這有何奇怪?只許舒向晚和唐危合作,就不許我和唐門合作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唐危繼承唐門,還是唐厭上位。”
明微庭在唐危和舒向晚談論唐門形式時也在一旁,知道這個唐厭就是唐危的堂叔,也是要奪他門主位置,害他虎落平陽的人。
他正在默然間,花潮色又狀似漫不經心的道:“兒啊,你倒是說說,你希望誰贏呢?”
明微庭一愣,“你問的是誰唐危和唐厭?”
花潮色道:“隨便吧。”
他這一說,明微庭就知道他問的不止是唐危和唐厭,實際也指他和舒向晚。於是略一思索,道:“當然是唐危,他雖然嘴巴壞了點,但人還是好的。”
明微庭故意裝作沒聽出花潮色話中的意思,選了唐危,不過選和自己更有感情的人,也是天經地義的。
花潮色卻立刻把臉一板,“不許選唐危。”
“為什麼……”明微庭剛開了個口,就看到花潮色仰著下巴睨他,立刻把話吞了回去,小聲道:“我還是選唐厭好了。”
花潮色點頭,“眼光不錯。”
……
明微庭撇頭。
話說他們現在還是在馬車上的,外面極其囂張的圍著一大圈魔教弟子,趕馬護車,花潮色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要出去玩玩嗎?”
明微庭有些詫異,因為之前和舒向晚一路時,舒向晚怕人偷襲,就不讓他出車,現下花潮色問他要不要出去,可以理解為裡高人膽大嗎?
不過明微庭想歸想,絕不拒絕的,點了頭。
花潮色吩咐隊伍停下,帶他下車,明微庭後腳一落地,花潮色淡淡的一抬眼,魔教教眾齊聲高呼:“大少爺午安!”
明微庭被嚇得一個踉蹌,訕訕的乾笑,“你們午安……”
花潮色臉上帶著笑意,命人牽來兩匹馬,兩人打馬上路。
明微庭邊騎邊四下看,心裡盤算逃走的機會有多大。可是一轉頭看到花潮色就垂頭喪氣了,基本上在花潮色面前逃走的可能性,是小於等於無的。
花潮色忽然淡淡道:“中午想吃什麼?”
明微庭覺得他這樣還真像一個面面俱到的慈父,心中不覺彆扭,又想習慣性的回答紅燒排骨,可是猛然想起自己現在失憶了,要是說出來就穿幫了。要是花潮色知道他果真是在騙人……明微庭不覺一身冷汗,道:“這個……隨便吧,我也沒什麼特別喜歡吃的。”
花潮色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好,那就紅燒排骨吧,你從前最愛吃了。”
明微庭忽然想到一件事,想刺一刺花潮色,就刻意道:“爹啊,我以前有沒有練過武?”
花潮色一時沒反應過來,“學過,怎麼了?”他想到的是鬼見愁明微庭,自然是習過武的。
明微庭苦著臉道:“可是後來我在東來閣習劍,覺得自己一點底子也沒有呀,不過東來閣的劍法可精妙了,向晚的劍法也可好了。”
花潮色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不屑的哼了一聲,“東來閣的劍法有什麼好學的,要學精妙的劍法,爹這裡有得是。”他這話倒不是吹牛,三千潮生的名頭可不是胡吹出來的,於劍法上,他與舒向晚算得上是各有千秋了。
明微庭驚訝的道:“不是說我以前習過武麼,難道不是練的劍法,爹你有另外很擅長的嗎?”
花潮色眼底閃過一絲尷尬,明微庭曾經要求學劍,不過被他嘲笑了一番……花潮色不動聲色的道:“你平日裡並不和我住在一起,而是同你舅舅學習輕功,你舅舅這個人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輕功著實是武林一絕。”
明微庭擋住自己扭曲的臉,咬著牙道:“是嗎……”
花潮色道:“自然,你最好把在東來閣學的都忘了,我花潮色的兒子,怎麼能學東來閣的劍法。”讓人知道,豈不是要笑話死。
明微庭心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