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看著他。
大長老撫著白花花的鬍子,咳了一聲,“我看著麒麒那孩子也是好的,你若能在明家人面前壓舒向晚一頭,那和麒麒的事八成就成了。一個明家,可是不比麒麟卵的意義差啊。”大長老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最重要的事,你對麒麒的心思。”
花潮色心中一動,他知道大長老這輩子對魔教忠心無比,事事著想,但待他也是至誠,當做了子侄,此事可謂一本萬利,兩全其美,怎麼會不促成呢。
大長老說的不錯,雖然明微庭的家人、靠山到了,利用麒麟,讓他當坐騎什麼的那是不可能了,但若能和明家結親,也是一點不差的。
花潮色盯著那邊正在和韓雁起談笑風生的舒向晚,冷笑一下,恐怕舒向晚打的也是這麼個主意,端看誰手段更高了。
心念一動,花潮色又凝神聽明盛蘭和明微庭講話。
這父子兩個說話也沒特意壓著聲音,或者明盛蘭也存著把這話說給花、舒二人聽的意思。
“你看上哪一個了?”明盛蘭十分直白的問了出來。
明微庭噎了一下,嘟噥道:“你怎麼不問哪個欺負得我更厲害……”
明盛蘭輕笑,“要殺掉你也不願意,問看上了誰你也不說。”
明微庭惱怒的道:“爹,我可是你兒子。”他加重了“兒子”兩個字。
明盛蘭嚴肅的道:“我當然知道,你忘了你揚州那堆相好了?”
明微庭僵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方才大家都還在談笑風生,空氣卻忽然凝滯了一下,彷彿有一瞬所有人都安靜了,然後恢復正常……
他都不敢回頭看花潮色的臉色,訕訕的道:“往事莫提。”老爹真是害人不淺啊,他哪有一堆那麼多,還相好,不過是露水因緣嘛。
裴驚庭正色點頭,“嗯,不用提了。”
明微庭不解的看向他。
只見裴三微微一笑,“有小庭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生我氣呢,其實哥一直覺得你還小,怎麼可以太近女色。所以在你失蹤的日子裡,為兄就奉父命以你的名義和幾位姑娘斷乾淨了。”
……看來是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說這事兒的啊。
明微庭:“哪個父命……”
裴三哥慣來不會說謊的,便巴巴的看向了韓雁起。
明微庭沒想到竟然是他,畢竟他這位父親比那一位開明多了。
韓雁起板著臉道:“怎麼,你這邊還有兩個呢,還想開後宮不成?”你老子都沒能坐擁各大極品名器,你小子還敢妄想?
明微庭懨懨的搖頭,也沒心情去追問了。因為他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是很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的事情。
也就是關於他身體的變化之事,韓雁起就是個中高手,問他最合適不過了。
不過明微庭遠遠低估了某人無恥和不要臉的程度!有句話說得好,不要臉才能娶到媳婦兒……
只見花潮色狀似不經意的道:“我聽說兩位伯父從前是在揚州時花樓?”
這事在江湖上也不是什麼隱秘,何況眼前這個還是兒媳婦候選人,所以韓雁起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舒向晚含笑道:“怎麼,莫非花兄在那兒有老相好,要託伯父問嗎。”
這挑撥的手段真低階,不過舒向晚一副開玩笑的樣子,誰也不好計較。
花潮色雲淡風輕的道:“沒有,不過是有些閨閣之事想問問伯父。”
舒向晚的微笑一下子僵了。
明盛蘭的表情也有一點凝固,這位“兒媳婦”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韓雁起剛想說這種事我們是不是私下談比較好,蘇良辰就搶先一步道:“說吧。”
花潮色方才問的是他們二人,所以說蘇良辰答倒也沒什麼錯,韓雁起只能一臉鬱悶的看著師兄那副看好戲的樣子。
花潮色十分謙恭的、嚴肅的道:“是這樣的,最近晚輩發現,晚輩在和小庭行房之後,功力竟然有所增長,第一次更是突破了舊境,晚輩百思不得其解下想,或者前輩能解惑?”
…………
解你個頭啊!
明微庭在心底咆哮。
他早該知道的,花潮色那日看了他得知自己身上可能有名器的反應之後,怎麼會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就不追問了。時花樓、名器什麼的對於花潮色來說,只要想知道,就決定不會是秘密。
……你太毒了!
震驚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