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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可不好……你小舅舅就從不撒謊……”
白沐嗤之以鼻:“我小舅舅撒謊撒的精著呢!呸呸——我小舅舅撒不撒謊,關你這妖人什麼事兒?”
“小孩兒,我請你吃顆糖,你跟我回家做客,怎麼樣……”
商量的口氣,卻絲毫沒留商量的餘地。
白沐突然便被人揪住後領,騰空而起。風聲呼嘯,穿山越嶺,最後進了一處地宮一般的處所。
……入目凌亂。白沐死命的捂著眼睛。
直到被人拉下。
那人笑的比天下間最美的妖姬還要妖媚幾分。白沐隱隱看見所有的人對他行禮,稱他宮主。
那個叫做宮主的人親自捧來一副筆墨紙硯,口吻竟似有些討好。
“小孩兒,你想不想你小舅舅?”他面色似乎紅了一紅,好在塗滿胭脂,並不明顯:“我也想他,你寫封信給他,讓他來見我們,可好?”
自然不好……這種地方,豈能適合柔弱和善、除了寫字讀書外一概不會的小舅舅來?!要是小舅舅落在這個妖精頭子手裡,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白沐伸手在袖間,捏住剛剛調配好的毒藥,咬著牙扭頭:“我不會寫字。”
宮主伸出舌頭舔舔毛筆,無意的舉動自帶七分誘惑,殿內響起一片喘息聲。
宮主恍若不覺,繼續討好道:“小孩兒,我來教你……”
“呃——一”一陣悶哼,緊接著是一聲痛呼。
混亂來的很快。白沐沒想到自己就這麼出來了……也許這個叫做宮主的,真跟小舅舅是好友,沒有打算害自己?
驚慌失措的逃至街上,突然撞上一個人影,抬頭看了一眼,不由撲上前去歡天喜地:“師兄,你來的正好,我剛剛迷路了,找不到回去。”
藥谷的小院裡,白沐被人晾了整整一天。
晚飯後,蘇清晗留在了房內,坐在燈下看書。
白沐趴在一旁,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果然蘇清晗沒翻幾頁,便放下了書本,走至近前緩緩開口:“小白,給你個糖,你就跟別人走了?”
這……師兄他是怎麼知道的?!
白沐連連擺手:“不不不,他好像認識我小舅舅……而且他也不太像是壞人,眉是眉眼是眼的,就是太過媚了些,也過於邪了些。”
眼見得蘇清晗唇邊笑意漸收,白沐推開腰上的手臂,退後兩步,委屈道:“師兄,你怎麼了……小白被人欺負的很慘,你也來欺負我……”
嘆口氣,將人拉回來仔細打量:“可曾受傷?”
白沐故作委屈:“不曾,他教我認字,我故意念錯,把他氣個半死,他又打我。”
“他打你哪裡了?”
白沐一改方才的可憐樣兒,喜滋滋的答:“沒打到,他才揚起巴掌,就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口,他覺得痛,就丟開我了,可憐我的屁股,摔得生疼。”
話語剛落,突然被人翻轉過來,放在膝頭。
蘇清晗的聲音近在耳邊,像是清泉緩緩淌過溪流中的青石,他問:“小白,我對你好不好?”
覺察到褲子似乎被人剝落,白沐心中一片感動:都說了沒事還要看……真難為情。
嘴上卻說著:“那自然是極好的。師兄,小白不疼。你莫擔心。”一邊便要掙扎起來提褲子。
直到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臀上,才隱約覺察出有些不對。
白沐忍了火辣辣的疼,瞪著圓眼趴在蘇清晗膝頭,不敢相信。
然後很快地,就迎來了第二巴掌。跟著,接二連三,五六不絕。
白沐嘴角癟了癟,兩串晶瑩的淚珠沿著臉側滾滾而下,稚嫩的哭號聲拔地而起,瞬間便驚天動地。
叮鈴鈴——早茶穿過山間廊下,驚動廊下風鈴響成一片。
“夫人夫人,不好了,蘇少爺對白小少爺動粗了!快去救命啊——”
是夜,白沐趴在許久未住的房間內,花著個臉兒哭的慘兮兮:“不!不要!他又不是我小舅舅,憑什麼打我!我要回家,我要小舅舅!我不在這裡呆了!”
又過了幾天,天氣愈發的寒涼了。一個人睡著,半夜難免有點兒冷。
白沐覺得好久不見,似乎很是想念師兄身上清清淡淡的藥草味兒。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認個錯服個軟兒。
師兄的屋子裡卻沒有人,師兄這幾天,好像都在陪伴山外來的什麼貴客。
四下打量一眼,看見桌子上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