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藥來。”
“是。”即墨黎南一起應道,當即離去。
封裔打橫連人帶被抱起,懷裡的人翠眉輕擰,臉頰微紅,稚氣的臉上透著不安。
封裔把他放在寬大柔軟的玉床上,蓋上兩條厚厚的棉被,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地拂過蔓笙有些蒼白的唇。俯下頭聞到一股清香,幽遠浩渺,盪滌心扉,用唇在他乾裂的唇輕輕蹭過,甜而不膩,身下的人顫抖的縮了縮肩。
“谷主,藥煎好了。”即墨端藥進屋。
“嗯,你先退下。”
“是。”
封裔走到窗邊,舉杯飲了一口竹葉青,淡淡的香味,他釀的酒和他身上一樣有蘭花的幽香。
幕陽下,林外的小溪籠上朦朦的霧靄,稀疏柳枝,風中嫋嫋無力。
半餉
黎南進屋稟告:“谷主,副谷主有事請您商議。”
封裔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讓他在大廳等我。”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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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墨玉谷 。。。
餘暉傾斜,墨玉谷紅瑩瑩的一片。
大廳
一箇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火盆旁,長身聳目,一臉落腮,面色鐵青。盆中枯枝嗶嗶啵啵,火星隨風吐舌,火光搖曳。
一個烏黑的身影從側門出來,筆挺的背,寬厚的肩膀,愜意的靠在寬大墨玉石椅上:“什麼事?”拿起玉觴緩緩地喝了一口竹葉青。
男人回過神來上前拱手:“霍峰晚上前來打攪谷主是想與谷主商量勞力的事。”
封裔閉目靠在石椅上,沒有說話。
“谷主,近日一連線到幾筆玉石的生意,以目前我們的掘玉石的速度恐怕是來不及交貨的,必須得再增加些勞力才行。”
封裔睜開眼睛,烏黑的眸子如一潭冰凍的湖水,冰冷刺骨的寒意:“嗯,將谷中滿一年的勞力放了,新抓一些年輕體壯的來,這事由你去辦。”
“屬下這就去辦。”霍峰簌簌的退了出去。
夢雲蕭散,殘燻燼燭
蔓笙睜開眼睛,咳咳咳,頭還有些暈,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屋子裡所有的傢俱都是一色黑,顯得嚴肅而沉悶。
自己不在綠閣這是在哪兒?滿心的疑問,簌的坐了起來,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裹了裹薄薄的褻衣下了床,頭重腳輕,差點站不住。這次的風寒真不輕,還多虧了孔水的藥,這麼想著不禁感到有點愧疚。
一抬頭,這才發現門框上倚著一個烏黑傾長的身影,衣襟隨意的半開著,露出緊緻光滑的胸膛,整個人散發著張狂與野氣,黑玉般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自己,散發著清澈的光。
蔓笙被這種冷峻的眼神盯著,只覺得背一陣一陣的發寒,腦袋也不由的清醒了不少,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由得感到不安,身體縮的更緊了:“封…封谷主。”結結巴巴的說著低下頭。
自己已經來過墨玉谷很多次,但每次都是來釀酒,在酒窖釀完酒就回去,對這個深幽的谷也不是有太多的瞭解,而每次釀酒時眼前的人只會用極冷的眼神靜靜地看著自己,就像現在一樣,那種寒意似乎是可以瞬間把人冰封了的,每次都會覺得莫名的害怕。
但是這次怎麼一覺醒來會在別人的房間,而這個房間似乎就是眼前這個人的。
封裔定定的看著他,穿著白色褻衣白色的靴子,全身一塵不染,顯得越發纖細,穿著稍嫌寬大的衣服又有些滑稽,臉上的潮紅還未褪盡,圓溜溜的眼睛中有一絲膽怯與羞赧。這個人比起以前似乎更有些韻味,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他。
蔓笙再抬頭時發現他已經現在自己面前,俊朗的面孔盡收眼底,垂下眼瞼,手裡不自覺的全是汗;難道是自己沒有及時釀酒惹他生氣了:“封谷主。釀酒,釀酒的事是我拖沓了,明天我……啊…。。”腰上突然附上了一隻手,冰冷的沒有一絲體溫,透過薄薄的褻衣,蔓笙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寒意。
好冷
呼氣已不是那麼順暢了,怎麼辦,看他冰冷的眼神,已經不是生氣而是戾氣憤怒吧,身體本能的想向後退了一步,可是強壯的手臂不容他退半分。
封裔盯著他閃閃爍爍的眼睛,恐懼中又有些倔強,顴骨上的紅暈慢慢的漾開,延伸到小巧的耳朵和脖子,素雅又妖嬈。
手臂一用力把他掀翻玉床上,幾乎是同一時間壓在了他身上。身下的人圓溜溜的眼睛驚恐的瞪得老大,一時忘記了如何反應,只是身體僵硬的